“哼,为大云好的事情?偷盗连弩车修复图干饶战时吗?”
“这场大战本来……”半烟说话到一半突然捂住咽喉,她的喉咙“呜咽”几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血沫在她的喉咙里打转冒泡。
陈画屏停下来,盯着半烟,下一刻半烟倒了下去。她的后背显露出来——一只利箭插在她的喉咙上。
陈画屏抬头,只见一堆壮汉已经把她包围住了。
这些壮汉皮肤粗糙,人高马大,训练有素。不像附近山匪也不像是京城人士。
陈画屏心下一紧,她出门时家中长辈就已经告诫过她,此事没这么简单,连弩车毁坏的背后可能有人在操控。所以从出门开始她便凡事都留了个心眼,不然也不会发现半烟。她本以为会是京城中人,但是看这种长相特征,分明是以北地区流放之地的人的典型长相。
凡事连接到地方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善终,这是铁律。
为首的壮汉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自眼边延生到脸颊处,看起来触目惊心,非小伤。
“不知阁下可是陈大小姐陈画屏?”鲁樵子的声音很粗犷,他左手提着把大砍刀,然后重重地“凿”在地上,重力之大,仿有千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陈画屏沉默片刻,接道:“是的,不知阁下是……”
“哈哈哈。”鲁樵子突然仰头长笑,他笑声洒脱,但是眼里却满是凉薄:“陈家人,好久不见。”
短短几字,明明是笑着说的,但是陈画屏却嗅出来一股恨意,这股恨意不比半烟差,或者比半烟更甚,但是鲁樵子隐藏得很好。
陈画屏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刚刚她还只是有些担心,现在的她却开始忧心忡忡了。
这个男人,可不只是不简单啊。
“不知阁下又是派刺客来暗杀又是亲自上场的,究竟是何用意?”陈画屏尽力挺直腰杆,让自己看起来硬气一些。
“陈小姐,我的手下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的用意很简单。”鲁樵子一顿,“我要连弩车修复图。”
“阁下可否告知理由?”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鲁樵子笑眯眯地踢踢脚,示意陈画屏看地上半烟的尸体,“毕竟上一个差点说漏嘴的,已经被老子一箭射死了。”
陈画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陈大小姐,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弩车修复图,你是交还是不交?”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哈哈哈哈哈,陈小姐也怕了吗?那不好意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鲁樵子眯起眼,杀意显露。
“那我也不好意思了。”陈画屏微微一笑。
“什么?”
“这张连弩车修复图,我不可能交出来。”陈画屏语气决绝,下一刻,她已经飞身上马,陈画屏掏出袖间匕首,飞快划掉马和车之间的索带,马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发出一声嘶鸣。“驾!”陈画屏双腿一夹马肚,双手抓住缰绳控制方向。
“所有人!给我放箭拦下她!”鲁樵子暴吼吩咐,同时从背部箭筐里抽出一支利箭搭在手中的弓上。
马匹马上在陈画屏的控制下奔腾地极快,几乎可以用横冲直撞来形容,因此躲过不少箭矢,不过这对马背上的陈画屏来说也不是好事,她被马颠得脸色惨白,非常想吐。
鲁樵子蓄势完成,一支利箭“咻!”地一下射出,带着身边不少碎叶风尘,威力迅猛。陈画屏眼睛一亮,马上抓住机会,她用力一提缰绳,马因为惯性前蹄腾空,陈画屏再一拍马肚,马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朝鲁樵子奔腾。
鲁樵子箭术高超,箭矢是擦着陈画屏的脖子飞过去的,陈画屏慌忙侧身躲开,却还是在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鲁樵子还没时间再抽箭出来,陈画屏立刻赶着马从他头上飞跃过去。鲁樵子身边是守卫最少的,没了鲁樵子射箭,陈画屏加快速度,一溜烟便逃离了鲁樵子的包围圈。
“驾!”
“驾!”
马啼剁地留下滚滚尘烟,载着陈画屏远远离开,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老大,还追吗?”鲁樵子的手下开口询问鲁樵子。
“追,当然要追。咱们被这小娘们给比下去了啊,兄弟们。不愧是陈疆的孙女,有实力,有胆魄。”鲁樵子甩甩头,再慌乱地麻了一把脸。
“可是老大,她是骑马离开的。就算咱们现在骑马追过去,也不一定能追上啊。而且看她速度那么快,可不得跑死几匹千里马?不然咱们守株待兔?等到了边疆,我看她怎么躲?那可是咱们的地盘。”
“你是不是傻?”鲁樵子气恼地赏了手下一个暴栗,“等到了边关,她就是明面上的陈家人,谁敢动她,皇帝老儿不会彻查吗?而且边关还有夜贺那只老狐狸,他和陈家可是旧交,你要是乐意当替罪羊,兄弟们也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不敢不敢。”手下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