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为布置赏诗会之事繁忙,一时不曾听闻而已。我看啊,就算皇上再怎么包庇淮妹妹怕也是堵不上这朝中大臣的弹劾和天下悠悠之口的。淮妹妹这回的事情可是闹大了。”八公主同样语气幸灾乐祸。
皇后看了半响没见萧淮出声,从面上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惊异于这个庶女今日似乎沉稳了。她收了惊讶,转眸看向身旁的世子。
世子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萧淮一眼,声音也听不出情绪,“的确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陛下今日并没有上朝,弹劾的折子都送去了御书房。臣也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呢。”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转眸看向萧淮脸色板了起来,美眸染上一丝恼怒,喝道:“阿淮,你当街殴打人也就算了,怎么能火烧望春楼,简直太胡闹了!”
百口莫辩,因为她刚刚来根本就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垂头不语。
“皇后,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件事情儿臣知道,也着实怪不得淮妹妹。”半响不言语的慕王此时道:“据儿臣所知淮妹妹是被有心人挑唆说五郎去了望春楼,她才带着人找了去的。但那望春楼的人着实可恨,居然不给一句正经的,还要将淮妹妹抓了报官,淮妹妹是气急了,才烧了望春楼。”
慕王话落,又刻意道:“皇后您也是知道,淮妹妹一颗心可都是寄托在了五郎身上,她怎么能忍受五郎去那种地方?自然烧了望春楼解气才是。这原也没错。五郎怎么能被望春楼那帮子狐媚子魅惑了去呢?”
“还有这一出?”皇后皱眉,转向身旁的世子。
世子深邃的凤目射向慕王,漆黑的瞳仁里如下冰刀,并不接话。
慕王恍若不见,转头问身边的萧淮,“昨日我虽然没在场,但也是听说了具体事情始末的,是这样吧?淮妹妹?”
几人言语间已经给了萧淮充分的思考准备,她闻言看向慕王,目光不停留地又转向皇后,最后落在世子身上,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霎时溢满了委屈不甘,眼中含泪,似乎那泪要溢出来似的,但偏偏被她倔强地强忍住不让泪掉出来。只是一眼,便又垂下头。只字不说,但无疑这种表情比千言万语还要有力。
世子一愣。
皇后见到萧淮委屈不甘想诉又无处可诉的神色,顿时相信了慕王的话。只要是牵连了世子,谁人都知道她这个庶女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难怪会烧了那望春楼。想到此,她皱眉明显不赞同地看着世子,怒道:“胡闹!你一个堂堂世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也不怕污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