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烈的兵马现在受猎隼挟制动弹不得;京中储备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了的;筝儿……”他顿了顿方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那你就打算忍了?这鸟不拉屎的磕碜地,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京中那两位沉不住气为止,”霍霆屈指轻叩桌面:“你且等着瞧吧,眼下我被逐出朝堂,霍骁和霍启可比我要着急。”
“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最近京中流言频传,那霍启真是皇帝乱|伦所出?”
“八|九不离十,”这事怎么说都不那么光彩,霍霆不太想跟他探讨这个,可巧扶筝来请他们用膳,倒是解了他的尴尬,他转向萧濯道:“走吧,陪你喝两杯,就当给你接风洗尘了。”
“两杯酒就想打发我,我告诉你你刚把我晾门外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事咱俩没完!”萧濯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扶筝正在布置碗筷,见他过来微掀眼皮,而后自然而然的在霍霆身侧落了座。
这几个人单置一桌,随行的一干人等则另置一桌,霍霆这规矩不多,那几人已然动起了碗筷,偏萧濯非要摆谱:“这也没个佳人作陪红袖添香的,啧,无趣的紧。”
“那你来错地方了,吃完了这顿回你的东烈王府去陪你那群通房姨娘去,”霍霆没甚好气。萧濯不气也不恼:“美人嘛,看惯了也就那么个意思,初见时再惊艳,相处久了也不过寡淡无味,家花没有野花香嘛,这道理不用我多讲吧?”
扶筝斟酒的手霎时顿住了,霍霆身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他对自己,也会有厌倦的那一天吗?霍霆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指尖攥在自己手里,一手挑了萧濯的筷子,斜睨着他道:“没见你喝酒怎么醉的这么厉害呢?”
“你还是见识太少,改明我送你几个美……”萧濯触及到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转换了话题:“这菜不错啊,这么个破地方居然能整出这么一盘鲜虾来,你倒是真肯下血本。”
扶筝跟着他来到这蛮荒之地,霍霆颇感愧疚,别的补偿不了,便只能在饮食上下些工夫,他说是下血本也不见得夸张,这么几只小东西想弄进来倒是颇费了自己一番工夫。
霍霆将剥了壳的虾子随手喂给扶筝,两人倒是丝毫不介意还有外人在场,萧濯这顿饭吃的很是煎熬,到最后终于忍不了了:“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悠?不喂到嘴里是不能吃还是怎得?”
“条件简陋就不多留你了,你用完了便回东烈吧,替我向姨母问好,让她保重自身。”
“这就要赶我走了?”萧濯不依不饶:“我要在这小住几日,我爱吃羊肉,你倒是给我寻几只活羊来啊。”
小住几日?霍霆挑眉。等到几人都用的差不多了,方才牵着扶筝的手起身:“吃完了把桌子收拾一下,要住你随意,地方自己寻。”
“霍隽致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来者是客你懂不懂?老子在自己家都没收拾过碗筷!”
“没把你当外人还不好吗?”霍霆拍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萧濯一口愤懑往肚里吞,报复似的将桌上的菜肴洗劫一空,嘟囔着我一口都不给你们留,却不妨被那韭菜炒鸡蛋给呛了一口,咳了半天方才舒坦些许,末了将那碗筷往水里一扔便算洗干净了。
这吃的问题解决了,就该发愁住了。霍霆说自便还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萧濯本着远香近臭的原则恶心人,偏挑了一间距离霍霆住处最近的居所,为的便是膈应霍霆,可不曾想没膈应到别人,自个儿当晚便被隔壁的动静折磨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