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你的剑起什么名字,想好没?”江澄一边挑选着师姐给两人亲手缝制的擦剑布,一边问魏无羡。
魏无羡揉了揉眼睛,一脸睡眼惺忪,直打哈欠:“什么呀……,名字?”
江澄冷了他一眼:“父亲要给咱们铸剑了,仙剑有灵,不能随意称呼,要跟你一辈子的。”话说,江澄注意到魏无羡在一旁困的人仰马翻,烦躁地质问:“你眼睛怎弄的这样通红,熬夜了?”
魏无羡用力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一手搭上太阳穴,揉了揉:“看了一晚上书,压根没睡。”
听见看书,江澄愣了愣,魏无羡读书?呵呵,太阴岂不从西边升起了,他可不信,魏无羡见他神色狐疑,害了一声,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大本书册,示意江澄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真要命。
“春宫图?你……魏无羡你!无药可救,真真无药可救!”江澄大喊着,捂了眼弹开数丈远。
魏无羡就想看他什么反应,仰首大笑,笑得肆无忌惮,惹来江澄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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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叔叔,叫它“降福”,怎么样?好不好?”
“唉,不行不行,叫“好剑”!”
“也不行,叫“世路”!”
“噫!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内涵都没有。”江澄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吐槽道。
魏无羡闭眼凝神,一会儿缓缓道:“叫留尘!如何?”
江澄直接给否了:“就你,还留尘?别祸害人了!”
魏无羡干脆懒得再想了,揪了地上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嚼巴着:“唉呀,不想了不想了,随便吧!”
江枫眠笑了笑,眼眸中荡起柔光,又转头问江澄,江澄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道:“三毒,我早想好了。”
不等父亲开口,魏无羡抢问道:“三毒是什么意思?”
江澄故作神秘,转过头给了他个后脑勺:“不告诉你,说了你也不懂。”“切!不告诉拉倒,你自己留着吧!抓蝴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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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你看看你的剑,真叫随便了!”江澄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把剑,那“随便”二字刻得字体流畅劲逸,笔道细瘦峭硬,挺劲犀利。荒唐,简直荒谬 !剑如其人,果真不假。江澄暗自心道。
魏无羡左右把玩着剑,颠了颠,很轻巧,剑身修长,通体呈黑色,边上泛着点金,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图饰,剑柄呈红褐色,刻有华丽的暗纹,质地摸着丝滑亲和,是极上好的木材,古香古色,一条流苏垂挂,散在一旁。
“好剑!我喜欢!”魏无羡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抽剑,剑体玄铁打磨而制,剑锋尖细锐利如点流珠,剑刃锋利无比,撕裂了光芒,整个流光溢彩。
魏无羡向江澄伸了伸手:“给我看看你的呗。”
江澄满不情愿,小心地递上剑,魏无羡一把夺过来,剑一上手,分量很重,真沉!他仔细端详着:“嗯,剑通体黑紫,短重,剑锋粗大,不愧是三毒,够狠!”
江澄瞥了他一眼:“专治你这种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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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旦铸成,就得踏下心练本事。
不过,他魏无羡还是已时作,丑时息,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一样不落,不是祠堂罚跪扎马步,要么烧灯续昼赶春宫,从早到晚,也就认真小几个时辰好好打坐练剑,然后马不停蹄撩小姑娘,逗蝴蝶,捉蚂蚱,躺在河边瞎吟几句古词野诗,说什么陶冶情操。
江澄则是早起早睡,每天提剑上山,扎马步,背剑诀,苦练不缀。
修仙问道,掌握仙门绝技,需结金丹,金丹乃灵气炼化而成,生根于心腑,一但催动,金丹灵力流转,瞬间游走全身筋脉,打通丹田气府,凝聚一点施发而出,骤然有力贯长虹之势,诛天灭世之力。
如此这般,岁月不解风情,寒来暑往,春去秋来,莲花坞的荷叶绿了又黄,桂花开了又凋。不出两年,魏无羡江澄先后结丹,各仙门望族也均是人才辈出,只等几大仙首办一场比武大会,让小辈们好好历练一番,涨涨见识。
很快,云梦江氏率先举办了一场比武会,消息还不及发出,便不胫而走,快如水漫金山有过之无不及,很快各仙门传的沸沸扬扬,争先恐后报名来云梦,当然,其中少不了久仰魏无羡这个云梦大弟子的,好来见识一下登徒浪子魏无羡有多如传言那般少年恣意,绝代风流,横扫千秋。
不出几日,大会在即,仙门百家几众小辈纷纷下山赶来云梦,若大的人间仙境落满了世尘人烟,纷纷扰扰,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校场旗鼓宣天,人声鼎沸,一场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