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遇,你若是在这样下去,郑际会向离开我一样离开你。”
病态的占有欲和欺骗性的得到本质上都是带着恶意的。
战隽的这一句话入耳,战遇立马松了手。他握着拳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阿遇,门口是战先生吗?请他进来吧。”
门外的动静虽不大,但足以让里面的人听见声音。
郑际的这句战先生无疑是给战遇最好的强心剂。
他抬头,勾着唇角示意战隽推门进去。
战隽深吸口气,心中翻江倒海。
他推开门往里走,本是满身怒气,却在看到郑际那纸白的脸色时烟消云散。
“战先生,今天谢谢你。我欠你一条命,你可以提条件。”
救命之恩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但郑际就想立即解决。
战遇没有回话,只走到一旁搬了条凳子坐下。
“怎么,想跟我划清界线啊。郑际,不可能的,我就是要你欠我。”
他的声音有点哑,语气远比平常要痞。
他似乎想气郑际,但更多的是想借此捆住她,捆住两人这仅有的牵扯。
“战隽,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虚弱到极致的低吼让郑际牵着整个后背都在痛。
于现在的她而言,战隽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一见到她倒吸口气难受的样子,战隽瞬间清明,似风般冲到她面前,“伤口疼吗?那就不要说话了。”
他想伸手,却隐着发颤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门口冲进来的战遇要比他快得多。
他看着战遇温声哄她,细心喂水,发疯叫医生。
在这一刻,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感觉到钻心的疼。
一子慢,满盘皆落索。他与郑际间,终是尘埃落定。
“阿遇,我没事,你不要紧张!”伸出手拉住战遇衣角,郑际朝奔进来的医生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医生们互相望了望,在徐振的指引下出了门。
关上门,一室静默。
战遇背对着郑际,迟迟不肯转身。
郑际抿着唇盯着他,好半会才晃了晃他的衣角,“阿遇,你弯身过来好不好。”
战遇闻言转身弯膝。
她垂眸,他抬眸,两人无言对视。视线交织,空气中暖意横流。
郑际动了动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阿遇,我想亲你。”
她似在问,但已经付出了行动。
战遇被她勾住脖子,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不敢动,也不敢肆意放纵欲念。
郑际的吻生涩无比,磨得战遇要死要活。
亲得够了,郑际松开战遇,再开口时嗓音细软的酥人心扉。
她说:“阿遇,战隽叫我宝贝是恶心我,你叫我宝贝才是名正言顺。”
不过是简单的几字,就彻底抚平了战遇。
他想,他与战隽之间,无非是宾客与新郎之间。
“等我伤好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吧!我不需要众人皆知,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就行。”
经历一遭生死,郑际竟想把所知情话都说给战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