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都没再碰见过,不然覃妤真想去庙里拜一拜,问一问自己是不是中什么邪了。
枯燥又充实的生活像是回到了刚进公司的样子。
陈砚这边也是忙的很,一天到晚有开不完的会议。早上要跟一堆人精打交道,晚上还要加班到凌晨。
秦特助拿着文件进来,“陈总,这是新来的三家。”
“嗯,财政部那边怎么说?”
“一直说不急。”
正源已经入华一个多月了,在年底要是还不招收一个好的金融公司,恐怕到明年就很难说得出话。
但业内都在盯着他们看,这种事也急不来。
陈砚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道:“也能理解那些外界那些人的顾忌,既然财政部不急,我们就等着。”
“是。”
秦特助轻声关了门,出去。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声,陈砚摁向绿色键。
“爸。”
陈觉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哼,臭小子,回国了也不知道和你爸说一声。”
刚被送去国外的第一年,陈砚整个人都不对劲,他觉得是因为老陈他们才分开的,到底是孩子心性,为了赌气,陈砚不愿意接陈家打来的电话。
时间长了,磨练够了,有些东西往记忆深处去了,也就没再怪过谁。
陈砚修长的手指握着冰凉的手机,语气懒散:“这不是太忙么。”
大抵都是商人,陈觉明不再说什么,只叮嘱了让他晚上回陈家吃饭。
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很快,六点不到,繁华的都市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陈砚把电脑关了,走出办公室,看着楼层里为生活而奋斗的年轻人。
他拍了拍手,所有人朝他看,等着指令。
陈砚:“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吧,早点回去吃饭。”
一时之间,早下班的消息从二十三楼传到一楼,整个正源都在欢呼。
有胆子大的:“老大万岁!”
“哦——陈总万岁!”
“陈总再见!”
“……”
对于连续加班了大半月的人来说,这无疑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砚开着车到的时候,叶女士正想打电话催。
“还以为你忙忘了。”
陈砚把大衣脱了,交给阿姨,然后换鞋,声音吊儿郎当的,“哪敢忘啊?”
正巧,陈觉明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他卸下手套,招呼母子俩吃饭。
叶女士用公筷给陈砚夹菜,“这可都是你爸亲手做的,要多吃一点。”
陈觉明笑呵呵,完全没有在公司里的严肃面孔,拿了个小碗给自己老婆盛汤,还不忘问儿子的评价:“怎么样?”
陈砚自然是肯定,“不错,爸手艺又进步了。”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热闹又和谐。
中间,陈觉明提起覃妤。
“阿予那个小姑娘去采访你了?”
叶女士本来想阻止自己老公,但她又想看看儿子会有什么反应。
陈砚很淡定,“嗯。”
这个话题过的也很快,陈觉明只是叹了口气,转移话题。
要走的时候,叶女士站在门口,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陈砚也就没急着穿衣服,手指轻抚了抚大衣,他能预感到要说什么,大概率是跟她有关。
所以提前开口:“妈,你要有想说的就说吧。”
见他这样淡然,叶女士索性就不纠结了,“你和覃妤……”
“在餐桌上妈看你对覃妤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强烈,我不是想让你跟她重新在一起,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也不好……我就是想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到时候带覃妤来吃个饭吧,不是见家长只是单纯吃个过年饭,小姑娘身边没人,也怪可怜的……我和你爸,都很想念她。”
陈砚不看叶女士,只盯着院子里的一只鸟,看着它落下,啄食,被风声给吓到,惊慌失措的飞走,空中缓慢飘下它因惊吓而掉落的羽翼。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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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各行各业的大佬总会搞一些小party,财政也不意外。
收到参会通知那天正好是三十一号那天,是一年的结尾,也是一年的新开始。
盛佳也是财政记者,不过她不在南城日报做事,她不太喜欢官方又传统的单位,总觉得压迫人。
这次晚宴没有新闻报道,就是单纯的大佬聚会,但有些业内记者和能力突出者也会因为受到某些大人物的赏识而被邀请,盛佳和覃妤就是。
盛佳摊在床上吐槽:“年年邀请年年聚,穿着累赘的礼服,脚都抬不起来,手上还要捏着杯酒以防各种大佬过来敬酒,吃又吃不痛快,聊又聊不开心,还不能拒绝。”
最后得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