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太露骨,所以总是被揭穿和戳破。
难道他们一直打算欺骗她,一直向她隐藏事实,难道非要待自己戳破,面对面有个尴尬对峙的画面吗?
这么久了,杜小小她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
或许,他们有自信她发现不了,如若不是蒋东介入再掀起过往……那她,什么都不会发现,到死。
杜小小反复抿着杯中的水,有些泛甜却转瞬即逝,喉咙里只剩下药的苦涩味。
她费力坐起,抬头看着窗外一片湛蓝只有一笑而过。
3
杜小小她最近很累。
夜晚,杜小小被一阵冷风吹醒。她昏昏沉沉的站起来,扶住了一旁的木桌稳住后颠颠倒倒走到书架旁边。
书架上放着的全是她自己喜欢的书,小小只是看着。
书架上的好几本书被她用双手拉倒落到了地下,一本新书的封面把她的手指划伤流出了不少的血。
她抬起手,手指的顶端指纹被划破,深深浅浅不同的伤痕和不断往外流出的血,“全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她拼命推倒了实木做的书架,不再压抑情绪,任它释放。半晌后,她累了,颓废的回到房间锁上了门。
回到房间,小小褪下一身湿重且皱巴的衣服。她□□着走进洗手间打开了浴缸里的水,直到水填满了一整盆浴缸也还不停的在流淌,她翻箱倒柜从悬挂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
密闭的洗手间镜子上已经被水雾盖满,全是水雾的空间让她感到窒息,她躺进了浴缸里。
小刀是冰冷的,小小拿着锋利的小刀放到左手手腕上,手腕处的皮肤薄如一张纸片,肉眼可见好几根血管,她能慢慢感受到锋利刀尖的冰冷。
手腕的皮肤被缓缓割开,血从她的周围慢慢扩散,没过多久染红了浴缸,红色的水也随之溢出向外流淌……
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被割的那一刻确实痛,可是心如死灰又怎会在意?
她再一次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慢慢的她闭上了眼睛,全世界变得安静了,没有水流声,没有灯光闪耀伤眼,也终于没有一个人了。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小小可以见她的少年了……
“陈晋……”
小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见到了她的少年,只不过却是匆匆一眼就离别。
梦醒后睁开双眼是刺眼的白光,让小小极度不适,她的眼角还残留些泪水。
她的手腕已经被白色的纱布包扎好,此刻没有一丝的血露出。她看了看周遭费力坐起,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听见门外传来的谈话声。
“等患者苏醒后需要住院半个月,期间不要让患者情绪太过于激动。”
“好,谢谢您医生。”
“不客气。”
小小站在窗前环顾四周的高楼,微风吹来竟也会有些痛。莫莉站到她的一旁,不敢太靠近她。
小小把手指在玻璃窗上划拉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莫姨,你和陈晋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
“之前不是和你谈过吗?”莫莉虽有些许的慌张,但是她稳住了,慢慢开口询问。
“你所说的不是我要的答案。”小小垂下双手,眼神冰冷的转身躺回了病床上。
莫莉打开门离开时许媛在外准备进来,因为四间人的病房里只有杜小小一人,莫莉警惕的问,“你是?”
“我是许媛。”
“你是今天早上打过小小电话的女孩子。”
“对,是我。”
莫莉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情绪很可能不太稳定,不然……”
“她愿意和我谈的。”
见许媛说的如此肯定,莫莉听完回头看了看杜小小,小小望着许媛略显惊讶,坐起身来说,“进来吧。”
许媛向莫莉点头,缓缓走到了小小病床边。
莫莉关门离开,在门外投过玻璃望了一眼,满怀心事地离开。
在许媛来到床边后,小小不喜皱眉,“你身上好大股烟酒味。”
许媛一边放下一束包装简单精美的向日葵和随身的单肩包,一边说:“看来病人不喜欢呐,可是如果我现在拿出香水喷了,你会更不喜欢的。”
“一天才过就又愿意和我谈了吗?”
“是,也不是。”
“那你随便吧,我现在不想说什么。”
许媛看向杜小小的左手手腕,调侃,“怎么,受打击了,活了三十多年终于承受不住了。”
杜小小沉默不语,向外望的视线转到了那束向日葵上。
“承认了?”
而杜小小没有回答依然是望着向日葵,双手搭在腿上规矩的模样。
“算了算了,你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