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皖的沈府位于整个向安城内最繁华的地段,沈府老爷乃是当今的首辅大人,所以他们沈家在向安城属于赫赫有名的富家子弟。
前脚刚迈出大门,一台豪华马车就在大门口等候多时,就连上面窗户上的帘子都是流苏的,女儿家味道十足。
沈家老爷非常溺爱沈逢皖,所以她猜测这应该就是沈逢皖的私人马车。
“小姐,我们上马车吧?”
箐竹拉着沈逢皖去坐马车,他们有钱人都这么浮夸的吗?她只是想随便逛逛,这坐了马车,风景都挡住了,还怎么逛街?
沈逢皖果断拒绝:“我们还是多走走吧,哪能一天到晚就坐着这个马车,到时候腿都要退化了。还不如多锻炼锻炼,你看看你,瘦的跟竹竿一样。”
箐竹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家小姐数落了一番,平时的沈逢皖那是过得娇生惯养,从来不喜走路,就是在府里,都想着要用轿子代步,现如今,怎么突然就想着走路了?
沈逢皖见箐竹还愣在原地:“走啊,箐竹,愣着做什么。”
箐竹听后也懒得想太多,连忙追赶过去。
向安城身为国内的首都,热闹又繁华,人来人往,商家云集,贩夫走卒,络绎不绝。
可以引用了唐代诗人的话来说,那是“长安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路上卖冰糖葫芦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沈逢皖喜欢甜食,见到后,两眼放光。
谁知道商贩见到沈逢皖跟见到鬼了一样,忙慌下跪:“哎呦,大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是个小本生意,你大人有大量,还是不要再折磨我了。”
商贩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看起来年过八十的模样,居然会给沈逢皖下跪,这可是要折寿的啊。
沈逢皖刚想蹲下去将老爷爷扶起来,哪知道箐竹率先开口了:“你这该死的老头子!我们小姐看中了你的糖葫芦,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逢皖彻底被激怒了,一路上,箐竹的嘴就没闲过,不是骂这家短,就是那家长。
她不是气箐竹蛮横无理,而是气原主作恶多端惯了,连自己的丫鬟也敢对人如此蛮横。
“箐竹,别再说了,我看平时是对你太过放纵了,你倒是变得目中无人了起来。”
箐竹听后急着解释:“小姐,不是您说我是沈府的小姐,身份贵重,所以让我……”
沈逢皖平复了一下心情:“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以前的话你就当我放屁吧。”
箐竹不解,心里又不太服气,但她毕竟是个丫鬟,哪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是。”
沈逢皖蹲下来,看着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老爷爷。
白胡子老爷爷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爷爷,您别害怕,快起来吧,我不会责怪你。”
他抬起头,一双浑浊的老眼正对上沈逢皖清澈的眼神。
这并不像以前的她,眼里充满了暴戾和厌烦,现在的沈逢皖居然满眼带笑。
这沈家大小姐吃错药了?
沈逢皖让箐竹把她钱袋给她,箐竹极其不情愿的交了出去。
“爷爷,以前是我的不好,这些银两就当是为我之前的不懂事的歉礼,还望您收下。”
老爷爷愣了愣,以为沈逢皖是在耍什么花招,直到他打开钱袋仔细一看,当真是满满当当的银两。
他看着沈逢皖走远,心想: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良心发现了?
走了有一段路,箐竹小声在沈逢皖耳边抱怨:“小姐,您以前从来都只管拿东西,不付银两的啊?您可是千金大小姐,他们这些贱民是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沈逢皖放下手中的泥人,语重心长的看着箐竹:“你现在对别人不好,以后别人就会联起手来对付你。”
箐竹嘟了嘟嘴巴:“还有谁能欺负到咱们沈家头上啊?”
沈逢皖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你以后就会懂了。”
她犹记得,原主沈逢皖遇难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助她,就是因为她平时作恶多端,根本没有好的人际关系,就连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现在的她必须改变这个结局。
“哦对了,箐竹,你知道医馆在哪里吗?”
“我知道,小姐。”
两人穿过了一条街道,一家名为“天下医馆”的店铺出现在她面前。
箐竹说:“小姐您不常来这种地方看,这就是向安城内最大的医馆,里面什么药物都有。”
沈逢皖看了看,这招牌确实够大够现眼。
见沈逢皖进来,李掌柜殷勤的连忙出来迎接:“沈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沈逢皖想起渡渊身上的伤疤:“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药,还有去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