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事?”
沈逢皖指着他房间的方向:“跟我一起去你的房间上药。”
听到这句话,倒是让渡渊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是让他去做杀人放火的事,没想到……这家伙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他疗伤?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渡渊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女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他一定要提防些。
沈逢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每次跟渡渊交流就像打一次博弈赛,好像稍微哪里说的不对,就会被曲解意思。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沈逢皖的小院,沈逢皖先行一步进去渡渊的房间,将蜡烛全都点燃。
整个小屋被照的一清二楚,暖光显温暖。
家具虽然齐全,但是他好像还没有使用过。茶杯是干燥的,他没有用这些东西喝过水,床单棉被也是一点褶皱都没有,长期住久了牛棚的孩子,总是不太适应好的环境的。
“渡渊,过来,坐这。”
谁知道沈逢皖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把凳子放在腿前面,并示意渡渊坐椅子上。
但是这个场面未免有些微妙。
“来啊,坐这里,这样上药更方便。”
渡渊瞟了她一眼,背对着她而坐。
“好啦,先把上衣脱了吧。”见渡渊许久没动,还以为他是走神了,沈逢皖打算亲自动手帮他脱掉,却被渡渊抓住了手。
只见他红着脸:“脱衣服干什么?”
沈逢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渡渊,没想到还是个单纯的小奶狗:“你傻啊,你不脱衣服,我怎么上药?我看你背上的伤是最重的。”
渡渊犹豫了一会儿,只好松开沈逢皖的手,任由着她为自己脱衣服。
“你的伤有的比较严重,可能会和衣服粘在一起了,脱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要是太痛你就喊出来,不丢人。”
渡渊回了一句:“我没事。”
沈逢皖一点一点的帮渡渊褪去外衣,消瘦的后背骨骼清晰可见。果不其然,背后有一大块地方都和衣服黏在一起了,只能靠慢慢撕下来了。
撕的过程中,有一种痛叫看着就痛。明明撕下来很大一块肉,渡渊却一声不吭,全忍了下来。他的额头却流了很多冷汗,沈逢皖知道他疼,但是以他的性格,他是再疼也不会说的。
直到褪去所有的衣服,她在他腰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不知名的图案,好像还是陈年旧伤留下的痕迹。
“渡渊,你这里是……”
渡渊似乎已经习惯了,好像也讲述了无数次:“小时候在路边乞讨,被一个富家老爷看中后,拉回去当他孩子的玩具,只能任由他那个畜生儿子骑在自己的背上用刀刻字。如果当时的我拒绝,我会被打死。”
沈逢皖愣住了,她只能知道小说里一些描写男主悲惨的剧情粗略的一部分,倒是没想到男主还有这么令人窒息的一段经历。
她不由得去摸了一下,不轻不重,倒是让渡渊觉得有些发痒。
“还痛吗?”
“不痛。”
怎么会不痛,真正痛的不是外表,是那颗心吧。
沈逢皖拿着一些消炎药水抹在他的后背,又拿了一些止血药撒在他背上,之后又用绷带细心的为他缠了几圈,就是缠的有点丑,不过管用就行。
沈逢皖在系最后一个结:“还没问你,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渡渊有些自嘲:“沈小姐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沈逢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对他的话很不满意,她站起来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想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是我的人,我当然只会护着你啊,谁让我喜欢护短。再说了,我只是想知道那几个人是谁,到时候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而已。”
渡渊抬头看向她,沈逢皖眼里满是诚意。
“不用,那帮蛆虫,不劳烦沈小姐亲自教训。”
沈逢皖打趣他:“啊?你是不忍心让我动手?”
渡渊连忙将视线撤回来:“不是,你想多了。”
真是个倔强又偏执的孩子。
“行了,伤我也给你包扎好了,你好好养伤,可别再又去打架了,我手艺不好,包的也难看,你也不想以后总是这副模样见人吧?”
沈逢皖走到门口,扭头对他挥手:“我走了,你也早点睡。”
门被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夜的平静,只有尚且还热乎的床垫才能证明她真的来过。
渡渊低下头,看着自己上半身绑的丑怪丑怪的绷带,不禁无奈的笑了笑。
沈逢皖的变化可真不小。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沈逢皖感到一阵轻松,箐竹已经为她铺好了床,她一跃而起,倒在柔软的床上。
“哔哔——恭喜宿主,沈逢皖与渡渊好感度上升之10%,还请宿主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