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1 / 3)

“什么?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

区诗雨颇为惊讶地说道,连手中夹菜的筷子都停下了。

阮画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坐在对面的池樾,温吞说道:“不是早就认识,就下雪那天……”

邢燃的脑袋在此时转得倒是格外快,他回忆着说:“下雪那天?不就是池樾刚转学来的那天吗?”

“……他帮了我。”阮画只好说道。说完低头似专心扒拉自己碗中的饭,在心里吐槽这两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大聪明。

阮画不是很想说,她在教学楼门前摔倒的事情。

区诗雨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虽然当着池樾和邢燃的面,没有再多和阮画说一句,但是侧眸瞥她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审问目光。

两个人天天在一起,阮画马上就懂了区诗雨眼神中的含义,“有什么故事是人家知道,自己姐妹不知道的?”

由始至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池樾,薄唇微启轻笑声说:“不算是帮忙,随手之劳。”说话的时候,清澈冷寂的眼眸望向阮画一瞬。

阮画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漏跳半拍。人声嘈杂的学校食堂里,有无法言表的东西如潮水般悄然蔓延。

“他俩在打哑谜。”邢燃对区诗雨犀利点评道。

区诗雨装作非常失望地摇了摇头。

阮画一时之间略微感到局促不安。

池樾可能是看出来她不想分享摔倒的事情,所以见她没有开口,便也没有说出来。可是让邢燃和区诗雨这么一搞,好像她和池樾之间有些暧昧。

在有可能让池樾因为被误解而心生不适,和自己被迫要揭露丢脸的事情,从而被好友嘲笑,这两者之间,阮画还是选择了后者。

“就是……下雪那天,我在教学楼门口摔了一跤,池樾看见拉了我一把。”

阮画语气有些沮丧,嘴角向下耷拉着,连肩膀都无意地塌了下来。

同桌另外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邢燃惊讶,区诗雨迟疑,池樾平静。

邢燃:“我怎么一点没听说?”

区诗雨:“画,你怎么又摔了?”

阮画和熟人相处比较跳脱,在校园里经常和区诗雨边跑边闹,有两次会不小心摔跤。

还有像是今天中午,说着话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阮画太忙了,想捂住区诗雨的嘴,又瞪了邢燃一眼,还不忘余光观察一下池樾的表情。

区诗雨做了一个胶带封嘴的动作,邢燃收敛起神色干饭,池樾的脸庞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唇角微勾了几分弧度。

池樾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其实他原本就长得好看。

诗雨之前说的并不夸张,他长得特别好看,站在人群中那处便是人群的中心。

你不经意地抬眸并非第一眼就会看见他,可是如果眸光看到了他,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阮画的顾虑瞬间消散,心情也见晴了不少。

就因为池樾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淡然笑靥。

阮画明确地意识到自己喜欢池樾。

随后脑海中马上跑出来一个念头:一定要藏好这个秘密,谁都不能发现它。

“什么叫我又摔了……”阮画装糊涂有心想含混过去,又侧头对区诗雨说道。“待会回班别和张鹏说,他知道了非得把我摔在楼门口的事,传的全班都知道。”

区诗雨拍了拍阮画白嫩的脸蛋说:“放心吧,真姐妹守口如瓶。”

邢燃在对面“嘁”了声,阮画和区诗雨习以为常地忽视他。

学校食堂回教学楼,中途要经过学校礼堂报告厅和实验楼,要走过一条长长的直路。

路旁种着一年四季常绿的天竺桂和香樟,树旁还有依稀可见未融化掉的积雪。

前几天下过一场雪,而且这两天也不见太阳,树干浸过水汽后还没有缓过来,湿漉漉的黑乌色,像是在水中浸透过的毛笔杆,竖直地悬挂在笔架上。

邢燃总是喜欢招惹区诗雨,她越不爱听什么非要说什么,惹得她追着打他。

两个人一追一逃,像是在一排巨大的毛笔杆中穿梭奔跑。

原本池樾和邢燃两个男生长得高,步子迈得大走在前面,阮画和区诗雨跟在后面。现在他俩这么一跑远,原地就剩下阮画和池樾。

阮画暗暗责怪区诗雨,为什么要去追邢燃,撇下她自己跟在池樾身后。

她,紧张啊。

不知道是该和池樾主动搭话,还是就这样像是尾随一样,跟在他身后。

阮画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思想斗争了两秒,放弃和池樾主动搭话这个选择。

万一池樾不喜欢走路和人讲话,嫌弃她在旁边聒噪呢,她还是闭嘴吧。

正半低着头思考,突然眼前的光线幽暗了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额头已经径直地撞上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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