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差(1 / 2)

“物理考了43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学?”

阮妈到学校开完家长会,回来到阮画房间,将成绩表扔到书桌上,劈头盖脸地厉声说道。

阮画本来在看《百年孤独》,好不容易渐入佳境,书却被直接抽走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是母亲生气的一声声质问。

阮画头也没抬,径直回道:“没认真学。”

阮妈见她顽固不化的样子,更加生气说:“43分的物理,你怎么考大学?你还能上大学吗?”

“不能就不上呗,考不上大学就得死是吧。”阮画心里强忍着怒气,梗着声音说道。

阮妈伸手拽她耳朵,从小只要阮画不听话,她总喜欢使劲拧耳朵。

阮画开始掉眼泪,一滴滴似断线的珠链。耳朵的痛痛不到心里,痛的是自己马上十七岁了,还是个自己做不了主,不被母亲尊重的女儿。

“你真的气死我,毫不上进。你看看人家郑蕊,人家总分700多分,你呢,才刚过本科线。如果明天录取线划得高,你就连大学都考不上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阮妈将手中的书摔得桌子啪啪响,阮画坐在书桌前,从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怔神,思绪好像跑向了极为遥远的地方。

小时候阮画特别害怕妈妈摔她的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书就会落到她的后脑勺上面。

她总是顽皮、偷懒,不像家长们眼中的别人家孩子那样,学习成绩出众,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阮画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悬崖线的学生,在好学生和被完全放弃的学生之间徘徊。

阮爸对工作没有上进心,“中庸”两字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性格相比较为懦弱。

家里几乎什么事情都听阮妈的。

阮妈是个好强的性格,家庭条件不好。

一开始在药店收银,后来和阮爸结婚后,到煤炭电力公司附近的小诊所工作,结婚以后又去读了医专,凭自己的个人能力考进医院,一步步升到了护士长。

从阮画出生,她就望女成凤,希望自己的遗憾能够在女儿圆满,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女儿的意见。

“我问你,你这个分数能上哪所医学院?”阮妈说。

阮画情绪被压到底线了,骤然抬头连阮妈都微惊了下,她的眼眶中蓄满了眼泪,但就是坚强着不肯落下。

“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学医,这都是你自作多情。你想学你自己考,别天天嚷着让我考……”

阮妈被气到扬起声音冲房间外面喊道:“阮明斌,你女儿要反了,你到底管不管?”

阮爸应声赶来房间,两边和稀泥地说道:“画画,别和你妈吵了,你这次确实考得不好。至于学不学医,我们以后再说。”

“不学医学什么?”

“我才不学医。”

反而两边都没能讨好,更加剧了争吵的气焰。

阮画的眼泪流淌下来,热泪顺着脸颊流下,已经是冷冷的泪痕。

“我本来就不喜欢理科,学不来物理,是你们逼着我在分科表上填理科。从小到大你们每次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你们做父母就是对的吗?”

阮妈也在气头上,声音也哽咽了,指着阮画说道:“爸妈养你养出罪了是吧,有本事你别花我们的钱,别用我们养你啊。”

“谁让你们生我啊?你生我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生我就要养我,我也没有一直要你养,还有你老了不需要我赡养吗?”

既然扯着脸皮吵到了这里,索性将压在心底一箩筐不中听的话,全说了出来。

阮妈听了阮画的话,气急整个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着,抬起手朝着阮画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能听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

阮画扎起的发尾凌乱地耷在肩膀上,碎发也被挥起的风吹扑在鬓边,紧接着便是触目惊心的泛红巴掌印,还有微嗡着的耳鸣声。

阮画回过神后,含着痛冷冷地扯动了下唇角,推开面前的爸妈二人,脚步跌撞但又坚决地跑出房间。

街上寒风凛冽,即便穿着棉衣,裹着厚重的围巾,冷意还是见缝插针地钻进衣服里,冻的人将脸埋得更低了些。

可是脸颊碰到裹着的围巾,阮画吃痛地轻嘶了一声。

不过幸好走在街上,没有人能够听见。

阮画最后还是去了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学校里只依稀还有人在。这次期末考试的年级大榜,就贴在教学楼前的展示栏中。

站在展示栏前,透明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阮画看见围着墨绿色毛线围巾,白色棉衣外套的自己,还有藏在围巾下的那一巴掌。

脑海中闪回在家中妈妈打自己时的画面。

阮画收回思绪也收回目光,看到第一张成绩单上方的名字。

正如她在学校论坛的帖子中说的那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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