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煮好了,池樾到厨房端过来,热腾腾的。
阮画也听见了声音,从窗前转过身阮画笑着跑过来,眨了眨眼睛,笑说:“诶,红酒煮好啦,我要尝尝你煮的味道怎么样。”
就着池樾的手,轻啜了一口,品味舌尖上的味道。她不爱喝酒,池樾做的果味偏浓,酒味不是很突出,热热的喝下整个身体都舒展了,暖暖的非常舒服。
“好喝!”
池樾看见阮画的眼睛中闪烁着小星星。
“嗯,我尝尝。”他说完,伸手扳过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瓣,风卷残云似的在她口中吮/吸走所有的甜蜜。
阮画羞红着脸推他,却被他猛然一拉,径直拉进怀里。她仰头看见池樾幽黑瞳孔中小小的自己,讳莫如深的深邃将她吸入吞没。她一下就醉倒了。
后来的肌肤相亲是水到渠成。
身体一同倒在床上,开始胡闹了一会,池樾突然问道:“为什么和你前男友分手?”
阮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池樾就要知道。
“因为他吻我的时候,我……想起了你。”
她以为谈一个男朋友,就要慢慢忘掉他,可是当冯懿宁主动亲她,她强迫自己忍下不适,接受他吻自己的时候,她脑海里却想到了池樾。
所以她和冯懿宁分手了,无论他是否真心喜欢她,这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从此阮画再也没有和任何人恋爱过。
她曾经多次在黑夜中告诉自己,我没有放不下池樾,我只是后来很难再喜欢上别人罢了。
她怕自己忘记了,她没有放不下他。
池樾的吻更热烈了,就算世界坍塌了,也要用尽力气吻他。
窗外雨意缠绵,床头灯的暖光,在眼前又浮动,照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还有这摇摇晃晃的人生。
池樾的手依然微凉,到处贪婪地索取她的温暖,最后找到了她最温暖的地方。
娇柔脆弱的轻音,不受控制地从嗓子眼逸出,彻底激发极端的征服欲。
热烫的吻犹如暴风雨点般砸下来,亲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他在咬她的唇瓣,舌根被吮/吸得僵痛,她开始耍赖地躲着他,心底却在矛盾地享受着。
池樾故意咬痛她一下,低沉着笑道:“每次吻累了,就想着耍赖。”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沉声笑着讲话的时候,格外好听,充满着磁性。
“你……欺负人。”
阮画羞到不敢和他对视,娇嗔地控告他,和做坏事的当事人告状。
“怎么这么害羞?”池樾边追着她的唇吻,边使坏地逗她。“我碰一下就全身都红了。”
阮画听了羞到想找个缝逃走,“你闭嘴,不要说话。”
池樾将她这个紧锢在怀里,低声笑道:“这才刚开始。”
然后含住了她的耳垂,阮画想,这才刚开始吗?她已经怕要不行了。
紧闭的身体被一点点从外面打开,阮画不由自主地闭紧眼睛,感觉自己像被撕裂的木头。
呼吸声越来越重,她的身体和灵魂却在越来越舒展,比刚才喝下第一口热红酒还要松软。
“画。”他进出时还要开口喊她名字,见她闭着眼睛回应,貌似不太满意。“睁开眼睛看着我。”
见她不肯,俯身咬脆弱的她一口,让她心都跟着颤了起来。
“乖,听话。”
阮画缓缓睁开眼睛,像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乌黑得发亮,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她看,仿佛要被她这幅模样刻进脑海里,喟叹地继续喊她名字。
“画。”
“池樾——”
“记住我在你身体里的样子。”
“好……”
战线被池樾拉得特别长,窗外大抵已经幽黑一片,华灯初上,雨势停住,他还翻来覆去地折腾她,不知疲倦,似乎想要和夜晚的长度做较量。
阮画记不清一晚上,池樾到底撕掉了多少个蓝色正方形小包装,夜晚更深了,黎明更近了,她幽幽转醒,他还在折腾她。
可是她体力不支,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哼哼唧唧有气无力地捶他,徒劳无功地骂他。
二十九岁的男人,体力真的没话说。
沉睡过去是在凌晨,距离池樾的航班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
他们熬了一个通宵在疯,尤其是池樾,他好像就没怎么睡过。
说好了要送他去机场,虽然全身酸痛,阮画还是起床送他去机场。
她洗漱出来的时候,池樾已经收拾好行李,他东西很少,只有一个行李箱。
池樾依然穿着他们前几天买的同款帆布鞋,阮画出来见他坐在那里穿鞋,她急忙移开视线,找借口下楼回房间,换了一双白球鞋。
折腾了一整晚,池樾叫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