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姜南倒是很快就承认了错误。
王开芳没想到女儿这么快认识了错误,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欣慰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嘛,这也许是一个好的预兆,便也没说什么,让她回房间收拾收拾后天开学的东西去了,大不了过几天再登门去赔礼道歉。
等女儿一进屋,王开芳白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趴在沙发上的姜超,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
房间内,落地窗外,天边地平线上,一颗圆润的橙黄色的蛋黄听话的注视着天空下的一切,一片极美的明霞余光染红了半边天,染红了天边道路两旁的城市树。
江聿风的房间真的足够大,大物件除了一个张2米长的床,一个书桌,竟还有一个本来客厅才容得下的沙发和茶几,前面本来应该放液晶电视的位置放着一个半人大的游戏机。
这也是为什么齐其打游戏不爱去混杂着烟味脚臭味的网吧的原因。
站在还没有他身高高的落地镜面前的江聿风,他穿着白色的宽松T恤下面搭着一条灰色宽松的运动束脚裤,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还算满意的脸,左脸看看右边脸看看,看着自己脸上前几个小时被掐出的痕迹,可以想象那个人有多有力气。
趴在茶几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齐其从吃完午饭就一直笑到现在,江聿风也算是个好脾气的男孩,但是论谁也看得出来齐其是在嘲笑他,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嫌烦。
江聿风双手插着休闲运动裤子的裤兜转头,一记眼神击过去,齐其这才慢慢收住笑,捂着笑的生疼的肚子说,:“不是我显摆啊,那个饭桌上掐你脸的女孩叫什么来着?”
江聿风还在落地镜子前打量自己脸上红肿,没什么情绪的吐出两个字,:“姜南。”
“对,姜南,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咋对她没啥印象呢,像这种校花级别的女孩在我们学校,我应该会过目不忘啊。”齐其顺着他的点拨说道。
“咱就是说,你好歹救了他一场,她这么对你,长得挺清纯,动起手来挺暴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发泄一下心中的冤屈啊。”
齐其说的没错,救姜南的其实是江聿风。
那天下午,因为家附近的篮球场被人占了,想着放暑假,学校的篮球场应该空着,没想到跟他们怀揣着一样想法的高中生挤满了篮球场,俩人这场球也不是非要打不可,主要是暑假过了太长时间,没事情可做。
俩人又从学校的篮球场翻出来,齐其的裤子还因为翻学校栅栏的时候给勾破了,关键他那天还就正好穿着本命年的内裤,只好把上面的球衣,窘迫的往下拽着走。
齐其一路上挨着江聿风的嘲笑,路过姜南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瞥见,姜南被姜野不小心推下小河的场景。
江聿风没带一丝顾虑,不顾小区保安的阻拦,跑进小区,纵身一跃跳进河里,把江南给救了上来。
江聿风检查了姜南的呼吸脉搏,做完心肺复苏,才放下心来。
庆幸没有呛到水,江聿风看了眼自己浑身湿透的球衣,把一旁姗姗来迟还在拽着上半身球衣的齐其给拽了过来,不管他搔着脸,就把他的球衣给扒了下来,盖在浑身湿透白色T恤尴尬的贴在姜南白皙的身体上。
然后江聿风又把自己身上湿透的球衣,甩给齐其脸上。
“你这都是湿的。”齐其拿下来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埋怨道。
江聿风看了眼远处渐渐逼近的人群,坏笑的抬眼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今年是你的本命年,你就还给我。”
齐其回头看了眼朝这边好奇打量的人群,才后知后觉的立马把江聿风的湿球衣系在腰上。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应该是刚才没拦住他们的保安大叔叫的。
聚集的人看他俩都光着膀子,身上又有湿掉的衣服,所以才认为是他们俩人一起把人给救了。
南京的天气并没有因为9月份的到来而因此收敛,反而越发张狂,想要燃尽最后一把火。
房间里开了大半天的空调,让江聿风有点憋闷,他长手一伸拿起旁边桌子上遥控器关掉了空调,长脚走到落地窗下,“啪”一下打开了落地窗,让新的空气涌进来。
就算咸蛋黄已经快要落入地平线,但还闷热的要命,一丝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快要凝住了。
路两旁跟城市树贴的很近的路灯,已经赶来接班,此刻已经挨个亮起暗淡黄晕的光,一盏盏的路灯排在道路两旁,像是永远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江聿风放弃重新站在落地镜子下的路,径自走到齐其身后的沙发坐下来,把玩着手里的游戏机手柄,平淡的说,:“没说什么好说的,你没听她妈领着她喝的醉醺醺的爸和她说什么吗,人家也确实是落水后受了些惊吓。”
趴在茶几上仍在粉色明信片上写着什么的齐其头也不抬的调侃他,:“呵,行,你怜香惜玉行了吧。”
面对齐其的打趣,江聿风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