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也道:“阿忠叔,您只管忙自己的,小姐有我就成,不会有事的。”
阿忠闻言,只好点头。
徐婵和徐奕迈步走出院子,入目便是一大片水田,田里种着青翠的小秧苗,正迎风招展,远远望去,四处绿油油一大片,就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块绿地毯。
走至田间,离的近了,田里的水还是浑浊的,不难看出秧苗才刚种下一两天。
在往前走,便到了一座山脚下,山上开满了油菜花和绿油油小麦,还有桃树梨树以及五颜六色小野花,看上去很是漂亮。
徐婵迈步上山,徐奕见此,连忙搀扶,生怕她摔倒。
两人走至半山腰,徐婵气喘吁吁走不动了,往下看去,绿油油的的稻田,青砖瓦房炊烟袅袅,梨树桃树粉白一片,小河边杨柳依依,河里还有一群鸭子嬉戏,偶尔还能看到孩童们在长满青苔野草小路上玩耍打闹,亦有大人在地里务农施肥,当真是好一幅山水田园画,美不胜收。
徐婵和徐奕看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能吃饭了,才打道回府。
回到院子,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香味。
徐婵只感觉自己今天能吃两碗饭。
饭菜已摆好,菌菇鸡汤,清蒸腊肠,香干炒腊肉,冬笋焖排骨,色香味俱全,看起来极有食欲。
净手上桌,徐婵招呼他们一同坐下用饭,她如同众星捧月,这个给她盛汤,那个给她夹菜,她都不用动手,几个男人就把菜送到她面前。
徐婵看着碗里的菌菇鸡汤,汤色金黄油亮,夹起一块鸡肉放嘴里,醇香弹牙有嚼劲,褐色菌菇肥嫩滑鲜美,喝上一口汤,简直要鲜掉眉毛。
腊肠经过熏蒸晾晒,肉质紧实,越嚼越香。
徐婵吃的十分满足,足足用了两碗饭,喝了两碗汤才放下碗筷。
饭罢,阿忠阿顺又带着徐婵等人去田间查看,五十亩田地极大极广,一行人边走边说,直到黄昏才回家。
天黑不宜出行,回去要三个时辰,徐婵主仆只能在此住上一晚。
中午徐婵吃的太多,晚上只让徐谦蒸了一碗鸡蛋羹。
家养母鸡生的蛋,蛋黄黄中透红,看上去十分新鲜,打上三个鸡蛋加温水搅匀,待水沸放入蒸笼,等上小半刻钟,一碗黄橙橙嫩嘟嘟的鸡蛋羹出炉,撒上一点青葱,浇上些酱汁,味道那叫个鲜香。
*
次日一早,天色阴沉,徐婵不欲多待,还是准备离开。
阿忠道:“小姐,今儿恐有大雨,您还是再多住上一日再走吧。”大雨封路,实在危险。
徐谦和徐奕也劝道:“小姐,阿忠叔说的不无道理,要不咱们就在住上一日,待明日天气晴朗再走不迟。”
徐婵道:“无碍,天色看着阴沉,但不一定会下雨,还是回吧。”这里统共只有三间房,平日阿忠阿顺还住的下,他们过来之后,明显拥挤的很,且她才刚租了房子,还是想早些回去安置好。
大家拗不过她,只能遵从徐婵意思。
只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走至半路,大雨滂沱而至,天上的雨水就好似在往下倒,马车顶被雨水砸的噼里啪啦。
徐谦道:“小姐,如今雨势太大,咱们不能再继续走了,还是先找处人家叨扰一晚吧。”
徐奕也道:“小姐,大雨封路,这时候道路泥巴已软,恐生事故,您身份贵重,万万走不得。”
徐婵乃惜命之人,当即同意了他们的提议:“就近找处人家安顿下来吧。”
“是。”两小厮应承。
不一会儿,徐谦赶着马车进入一村落,选了村里最好一家青砖瓦房敲门。
小姐身份贵重,不论到哪里,必须住最好的。
咚咚咚....
片刻,院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你是?”
徐谦连忙说了一行人的遭遇:“大雨拦路,实在无处可去,这才冒昧叨扰,还请大哥收留一晚,小弟不胜感激。”
“你且稍候,待我进去禀告主子,此事还得他来定夺才行。”若不是得知马车内有一女子,他当即就拒绝他们了。
皇帝刚从地里回来一会儿,正在房内换衣衫,随从进来禀报道:“爷,外面有一女子带着两小厮想要留宿,您看是否让其留下,还请您定夺示下?”
皇帝摆开双手任由曹德贵为他穿衣,闻言顿了顿:“外面大雨滂沱,又是女子赶路,确实危险,让他们进来,好生招待。”这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为其行个方便也无妨。
“是。”随从行礼退下。
衣物穿好整齐,皇帝对曹德贵道:“走,出门迎一迎女客。”他现在微服出宫,其身份只是一个务农的庄稼汉,大沥朝女子贵重,女子留宿,做为一家之主必须要去表示地主之谊。
徐婵被人迎进院内,走至几步,进入檐下。
远远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