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她猜到顾鹤北是故意的,对她这些家人,只有面子情,所以给的礼物,也是华而不实的。
就像给陈红衣的围巾,贵是够贵了,可陈红衣又不用去什么高档场合,还不如送两米布来得实用。
油菜地已经松过土,李大队长安排顾鹤北与姜秋云一组,顾鹤北用铁锹戳一条缝,姜秋云就把油菜苗放进去,顾鹤北再把用铁锹把边上填一填。
每栽好几根,顾鹤北就帮姜秋云把装油菜苗的竹篮往前面提一下,这本应该是姜秋云的活。
等到一篮子油菜苗栽完,顾鹤北又主动拿过篮子去装油菜苗。油菜苗那里,也有人在蹲守着,他只需要把空篮子放那里,提上一篮子装满的就行。
顾鹤北知青的时候就是干活能手,他们这一组干得最快。
姜秋云:“看不出来,顾同志你干活还挺厉害!”
顾鹤北:“必须的。”
干活更卖力了。
即使顾鹤北处处照顾,随着时间的推移,姜秋云只觉得越来越吃力。
顾鹤北:“你先边上休息会,我一个人来。”
姜秋云的腰感觉要断了,实在坚持不了了,就坐路边草地上休息,喝了点水。她看到顾鹤北一边用铁锹戳缝,又弯腰拿油菜苗,再把边上填好,一气呵成。
姜秋云看得很傻眼,如果不是看过书,知道顾鹤北的身份,她都要以为他是种地高手。
姜秋云正休息,就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说:“有些人以为知青靠得住,到时有得哭!”
姜秋云一回头,果然是夏桂香。
她家攀上的童知青跑了,现在看到顾鹤北,就不乐意了。
发现姜秋云看向自己,夏桂香哼哼:“我有说错吗?顾知青明明已经回城了,现在又跑回来,依我看,肯定是城里安排不了工作呗。姜秋云,你擦亮自己的眼睛,别被他给骗了。”
夏桂香越说越觉得有理,高高昴起脖子。
姜秋云听得直乐,“夏婶子,谢谢你提醒!”
夏桂香若是知道顾鹤北的身份,不得拍大腿后悔。
顾鹤北此时也没在栽油菜苗,他无可奈何地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姜秋云,“你就不能帮我说说话?”
姜秋云故意昂着下巴,“不行,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天鹅肉,一人都来咬一口么?再说,我得擦亮眼睛多考察考察!”
顾鹤北拿她没办法,“行,随便你考察。”
顾鹤北种完地,晚饭没吃就坐着车走了,他去镇上招待所休息,明天再来参加姜成志的婚礼。
顾鹤北一走,陈红衣坐不住了,使了姜夏云找姜秋云。
姜夏云进房间先扫了一眼房间,没看到袋子,就问妹妹,“顾鹤北给你袋子去哪了。”
姜秋云下巴一点床下,“在那。”
姜夏云当即把袋子拖出来,拿到手里重量就不对,一打开,果然,袋子是空的。
姜夏云:“里面的东西呢?”
姜秋云斜睨了姐姐一眼,“我收起来了。”
姜夏云急急地问:“收哪了?”
姜秋云哼了一声,“为什么要告诉你!”
姜夏云有些讪讪:“妈妈让我问的。”
就算她搬出陈红衣,姜秋云也不怕,“你让她自己找顾鹤北要去。”
姜夏云甩门离开。
陈红衣在堂屋里砰砰砰,显然对姜秋云不满意。
姜秋云没管她。
姜成志结婚就是明天,陈红衣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怎么样。
大集体期间,各家都不富裕,婚事一切从简。
隔天一大早,陈红衣安排姜秋云煮糨糊,贴喜字。喜字是自己买的红纸,请李大队长老婆剪的。
姜夏云被她派出云借热水瓶,姜冬生被她派出去借桌椅。
车子响,顾鹤北来了。
陈红衣让姜秋云给顾鹤北泡茶。
姜秋云笑:“你比大姐夫来得还早。”
顾鹤北:“大姐夫有名份了,睡懒觉很正常,我还没名没份呢,可不得积极一点。”
顾鹤北的话真是冤枉大姐夫了。
大姐夫是个勤快的,天没亮就起来,这会正在路上呢。
顾鹤北是有车有司机,大姐夫连个自行车还没混上,自然没他快。
陈红衣原本是借了自行车让姜成志去接亲的,然而她看到了顾鹤车坐过来的吉普车,就改变了主意。小车多气派呀!
她一脸笑意,“小顾呀,阿姨跟你商量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