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局长突然打来了电话——我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都是于老师在和他联系——后来我就叫田老师跟他联系——我不能让这个淫棍接近于老师。
他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非常疑惑,但一听完电话我也就明白了——他显然是代表树人来兴师问罪的——尽管他显得非常亲切。
王校长有我电话,他怎么会没有呢?
局长很直接:
“老陈呀,”
他对我的称呼,那语气让人觉得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他比王校长更‘亲和’,可他的话一点不亲和。
“你们有点过分呀,挖走了人家老师和学生不说,还公开上门去威胁人家,说陈氏就是要干翻树人,就是要树人办不下去,人家树人是合法办学,你们有什么本事让人家不能办学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实在吃惊不已,什么时候我派人去威胁树人了?我忙说说局长我们什么也没有干呀?局长是不是有误会呀?
局长说老陈看来你还被蒙在鼓里,你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我立即跟田老师和于老师打电话,田老师和于老师立即赶了过来,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也什么也没有做呀,就是要做什么,不可能不经过陈老师同意呀。
“可局长说,有人去威胁过树人。”
我们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田老师说:
“陈老师,会不会是马老师?”
气氛一下就凝重了,过了一会儿,田老师说:
“陈老师要不我问问局长?”我点头,田老师打了局长电话,回过头来,神色大变,望着我说:
“是马老师。”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老马,我把你当真心朋友,我一直敬佩你的为人,可你怎么可以代替我做主呀?不管你有什么动机,不管你有怎样的好心和正义,但是你行动前为什么不说一说?
于老师忍不住了:
“这马老师是怎么了?重用他,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他有什么资格代表陈氏?”
田老师没有说话,但也满脸忧郁地望着我。
我垂下头,一种阴云在我心里泛起,我几乎陷入一种忧思之中。
我想了一会儿,对于老师和田老师说:
“你们赶快回学校,一定要确保正常的教学不受任何打扰。安保要加强,大门要紧锁,没有允许不能进出,除非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有周末班的晚辅导也要注意,通知家长最好都来接送孩子。”
她们赶回去了,我呆在医院坐立不安,我让蓝诗一去帮我问问可以出院不,结果蓝诗一告诉我,医生骂了她一顿,医生把我当成她父亲了。
“你爸各种指数还偏高,医都没有医好你就打算让他出院,你还是人吗?”
蓝诗一转述的时候竟然一点不气恼,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老师要是你真是我爸,哪才好呀。”
蓝诗一说如果我是她爸,那我唯一关心的一定是如何让她开心,一定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老师,你真是我爸,我该多开心呀。”
蓝诗一竟然满脸憧憬。唉,这孩子呀。
我没有理蓝诗一,我现在没有心思管别的。我说自己在这里住得心慌呀,学校不能出事呀。下午我打电话问田老师,马老师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主动说什么?田老师说,什么都没有,一切如常。老马!老马!
田老师说局长转述了树人的要求:
一,让马老师下课。
二,让杨老师这个班整体转到树人学校,这个班本来就是她们的学生嘛。
三,另外送两个高复班给树人,以此来化解大家的误会。局长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要我们送两个高复班?他们真有这样的要求?”
“是的。”
电话的两端,我们都沉默着。这树人是来打劫了。
无疑,学校面临着一次危机。
我必须小心应付,否则会是一个大麻烦。
“陈老师,你说怎么办?”
我提醒自己千万要冷静,我想了想问:
“她们有没有限定时间?”
“局长倒没有直接说,他很滑,他说自己也只是替人传话,他说大家都是朋友,和为贵。他希望我们一周内解决此事。”
也就是说树人只给我们一周的时间,如果我们不答应,后面肯定还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事,而且肯定比现在的更难应付——人精局长明显已经站队,他明明知道我们和高副市长的秘书有联系了,他竟然连假装中立都不‘假装’了——这是违背人精处事圆滑准则的。
这至少说明几点,一,局长和树人关系不一般,二,我们的八十万打水漂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