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准备了两周,上了第一次课,有一千多学生,第二次课增加了一千,第三次课学生已经有三千多。
我想我成功地把免费讲座炒热了。
因为人多,我们只能够集中到t校礼堂,临时又在停车场布置了大屏幕,很多学生和家长也只能站着听。
这个课我原本只准备讲两个小时,但很多时候是讲到了三个小时,到九点,我必须结束,我怕孩子们回去不安全,后来一段日子,每个周日晚上,西湖大厦周围绝对堵车。
我讲的竟然是宇宙学。
“老师,你的课太有吸引力了。”徐可欣说,“我都想根据你讲的,去写小说了。”她把她班上的同学几乎都带来了。
“老师,我发觉你自由讲座,课更精彩绝伦。”蓝诗一由衷夸道,
“你确实很能吸引学生。”于老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的课应该值上万,收点费吧,一个学生一次三块,家长绝对排队交钱。”
“对,陈老师,于老师说的对。”田老师说,
“老师,该收,我帮你收,收了钱请大家吃火锅嘛。”蓝诗一说。
“想吃火锅吗?”我说,“那诗一你去发动吧,请所有老师和工作人员吃火锅,时间地点,诗一负责。”蓝诗一跳起来了。
“不过收费嘛,还是算了,我们就是要告诉所有学生和家长:陈氏就是不一样。”
后来,学校就有了一条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月学校会请全体员工吃顿饭。
我发觉这对融洽彼此关系,加强陈氏学校的凝聚力大有帮助。
2018年元旦前后,杭州下了一场大雪,那场大雪,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周,雪停后,积雪怕有一周多还都没有化掉。元旦那天,学校放假,我们带上全体老师,爬上了西湖的南坡,在那里可以把西湖尽收眼底。雪中西湖,雪中的群山,雪中的山路,给了我们太多的欢乐——大部分老师竟然都没有爬上过南坡。
爬山对我来说,有些挑战了,唉,这才多久呀,去年我也爬山,完全没有现在的疲惫。
我毕竟53岁了。
下山后,我招待全体老师,吃了顿重庆火锅,每个人还发了三千块钱作为慰问金。大家真高兴呀。
结束的时候,我要于老师先走,她带着孩子,还有父母,一个车也坐不下,我一个人回了办公室,今天放假,学校一个人都没有,特别安静了。我几乎是坐在黑暗之中,不开灯好些。
来杭州第三个年头了,经过的事情不算少,离开成都的时候,只是想能够找个地方挣点钱养活自己,现在我竟能够重新办学,而且看起来还办得可以。
不过,我没有什么喜悦,更多的是疲倦。我的身体不如在成都的时候了,是得还是失?特别是儿子的话:“爸,我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再多的钱,能够弥补这样的缺失吗?儿子性格上的缺点,是钱能够补得上的吗?
我没有家,没有亲情,连儿子跟我都有很深的隔膜,他是我人生的动力,可这些我都没有了,我就是一个孤家寡人。黑暗和独处中,没有人看到——我在心里摸了几把眼泪。我不知道蓝诗一什么时候来的,她默默地陪了我多久。
“蓝诗一,你怎么来了?”我被人窥破了‘秘密’,有些慌乱。
“才来,老师怎么不开灯?”
“哦,忘记了。”蓝诗一开了灯,
“你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再去玩玩?”我问,“没意思。”
我看了看蓝诗一,我有些惊奇,这孩子竟然好像更高了点。
“咦,蓝诗一,你好像更高了?”
“我本来就高,172。”“哦!”
“老师,我看到你一个人回了学校。”
“是,我想来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处理的。”
“有没有什么处理的?我帮你。”
“没有,没有。”我忙说,“诗一是有什么事吗?”
“我妈要我来向你表示感谢。”
“你妈妈客气了,应该感谢你妈,每天三百多人的饭菜,还那么合胃口,不容易的呀。还有安保,寝管,还有卫生,这一摊子事,都是你妈妈在操心,代我谢谢你妈。”我加了一句,“也要谢谢你,你为我做了很多,没有你在身边,药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更不知道该怎吃。谢谢诗一。”
蓝诗一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她的眼里满是泪水。
“诗一怎么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上次住院,你的腿伤,不是你自己摔倒,是我妈妈砍了你一刀,对不对?”
“诗一……”
“我妈跟我承认了,她说她当时怀疑是你跟我……她就……”
“诗一,都过去了,不要提了,我也没有什么大事,都过去了。”
蓝诗一一头扑进我怀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