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倘若漫山遍野、倘若山花浪漫、倘若乌云密布群星笼罩,倘若漫天云彩应接不暇,倘若时间能重来…你会做何选择?
时光追溯到二零一六年中考毕业,高中开学季。
苏黎是一个行事乖张叛逆的文科学霸。苏黎的父亲苏淮在外地做生意。在苏黎的记忆里,父亲对他的学业态度很严肃,却常年不归家,一年到头是见不了几次面的。
苏黎对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她上幼儿园那个阶段,每天放学回家苏淮都会带着纸叠的手工小船来接她,苏黎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然后到小河边一起放掉,这是她对父亲最温暖的一段记忆。
苏黎的母亲颜婉则是一个集温柔严厉于一身,又娇惯孩子的女人,她在家里守着女儿的学业,严厉的是对苏黎的学业。而女儿苏黎的任性,我行我素向往自由,都是颜婉给娇惯出来的。
南城的夏天酷暑难耐,栀子花香扑鼻而来。马路两旁种满了柳树,伴随着夏风起舞,婀娜多姿,不输给18岁的氧气少女。
路上的行人都少得可怜,可能都在家里避暑吧。就这么说吧,这个天气,孙悟空出来了都得被劝回水帘洞。
苏黎睡眼惺忪,漫无目的在大街上穿梭,此刻她刚从外婆家回到南城。
她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对未知的高中生活充满期待,暗暗发誓要好好学习,去更远的地方,追最亮的光…
竖日清晨,苏黎早早地起床清水拂面,距离南城中学军训还有约摸一个时辰,少女高高扎起了最爱的马尾辫,浅浅地抿了抿豆沙色的唇釉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个年纪不施粉黛,涂个唇釉就会觉得好看到爆的年纪。
苏黎不是传统意义上长相明艳的大美女,她五官小小的,浅浅的内双笑起来格外明朗,不像美酒一口就醉,却像淡淡的茉莉花茶,细品慢尝才有味。
还没得来的及吃早餐,军训的号角就在一抹蓝色的天空中吹开,空气里弥漫着热烈的向阳的曙光。
此时的高三还在假期补课,校园里静谧的角落也变得生机勃勃。同学们精神抖擞时刻准备着,随时准备接受这艳阳天的制裁。
军训第一课,站军姿,想必所有同学都不陌生吧,烈日当空愣是给孩子吓出后遗症了。
“笑!还笑?后面一排那个女同学,很好笑吗?说的就是你还在东张西望什么?”教官意味深长地走到苏黎面前。
此刻的苏黎和她旁边的女同学对视憋笑,暂且称她为小a。
苏黎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子,如果你问她生命、爱情、生活、自由,应该如何排序。在她的人生字典里,爱与自由二八分,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此时的她已经在小脑袋瓜里思索该如何做戏了。汗水接踵而下伴随着空气里严肃又紧张的气氛,苏黎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睛微闭微睁,朦朦胧胧的重影建筑,歪歪斜斜的前排的后脑勺一晃而过,苏黎两腿一弯,顺势倒下。
“教官,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迎声而来几个同学搀扶起苏黎。
“我送她去医务室”
一个高高的后脑勺在苏黎眼前摇摇晃晃,少年一袭白衣,意气风发,隐约能看见硬朗的轮廓高挺的鼻梁。
正准备背起她时教官打断:“来几个女同学扶一下。”
这不是林一舟吗,初中的时候没觉得他长得这么好看,一个暑假不见还长个子了,也长开了,苏黎心想。
林一舟是苏黎的发小,他们的母亲颜婉和林兮在一个单位工作,娘胎里出来他俩就一起玩了,他俩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时候就认识了。
思绪回到了零几年…那个时候俩小孩在地上玩耍,苏黎就把林一舟在地板上拖来拖去,楼底下放着“那一夜,你不要伤害我”的歌,俩人从小学就一直同班同学,小时候俩孩子就会拳脚相向,颜婉拉苏黎,林阿姨拉林一舟,长大了逐渐和气起来,但还是少不了斗嘴。
他们记事以来的友谊是从小学就开始的。一起坐校车上学放学。一起背贴在墙上的数字表,拼音表“b,p,m,f”。放假一起写家庭作业,一起出去玩。林一舟可以翻墙爬过去的地方,苏黎瘦小的身躯就跟着侧着脸弯着身子钻过去。
非主流盛行的时代,是他们的童年。MP3里的歌从徐良汪苏泷听到林俊杰再到周杰伦。
游戏从诺基亚的蜗牛推箱子玩到4399小游戏的森林冰火人。他们一起养所谓的“海绵宝宝”(泡在水里会长大的水晶球)一起养小蜜蜂,一起浇水纸制版圣诞树。一起去公园打羽毛球,一起上篮,投中一颗球就会兴奋好久。
家里停电断网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拿着零花钱偷偷去网吧玩“□□飞车”做任务买装备,那时他们上小学,飞车兴起的时代。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苏黎和林一舟都创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号,他们像大多数刚接触□□的小伙伴们一样,养□□宠物,开通□□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