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其余一切与我无关。”
“可是你的手为什么在袖中颤抖?”
青霭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竟然在抖吗?于是青霭自欺欺人般将手握成拳,背在身后,笑道:“兴许是夜寒露重,我有些冷了,去为我烧些炉火吧。”
暮岁寒像是看穿她此刻拙劣的演技般笑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揭穿,而是听话替她生起了暖炉,并取来一件风衣为她披上,在她身边坐下后,与她一同在炭火旁取着暖,二人之间一时无话。
不知过了多久,青霭才缓缓开口道:“日后再随意揣测我的想法,我会杀了你。”
暮岁寒一愣,片刻后他温柔笑道:“好。”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师父向来都不会开玩笑。”
青霭给了他一记眼神,拖着下巴不解又郁闷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为什么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暮岁寒闻言也是眨着眼睛认真想了想,说到:“我也不知道,只是凭着感觉猜测而已,不过师父,神仙也会有蛔虫吗?”
青霭当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掌,吼道:“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
暮岁寒捂着脑袋委屈道:“师父,你能不能变回真身再打我,你这一副老头的模样着实让我有些别扭。”
“哦!”下一秒老道士青霭非常听话的变回了真身。
“师父,江游子怎么样了,我都好些时候没见他了。”
“他能有什么变化,当然还是老样子了,只是最近他在忙着研究医书,恐怕没空搭理你。”
“好吧,那我明日便去看他好了,师父!”
“又怎么了?”
“没事,就是许久未见,想要叫叫你。”
“……..”
第二天,暮岁寒便用轻功偷偷潜入了江游子的屋内,此时江游子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的扎堆在医书之中,暮岁寒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声惊破天际的惨叫声响起,江游子被吓的慌忙转身,一脸恐惧的看向身后,暮岁寒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江游子直接用医书砸向他的脸,被暮岁寒轻松躲过,于是他又拿起了无数本医书砸了过去,暮岁寒避无可避背砸了个满怀。
下一秒江游子便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战死沙场了呢。”
暮岁寒拍了拍他的背笑道:“你这是咒我吗?”
江游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手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问道:“对了,你回来青霭知道了吗?”
暮岁寒点了点头,说道:“我昨晚已经见过师父了。”
“她怎么忽然大发慈悲让你回来了,我听说现在魏军现在正率军进攻昌平,这可是真的?”
暮岁寒的眼神一瞬间黯了黯,面对江游子的提问目光有些躲闪,“是,楚国防线如今已经退到昌平和永州城外。”
即使早已知道答案,可是听到暮岁寒的确认,江游子仍旧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倘若我也能同你一般上阵杀敌便好了。”
“你也在自己的战场上奋战,无需自残形愧,两日后师父便要前往怀,黎两城,她说你的医术或许能救治受灾的楚国百姓,遂叫我特来支会你早些打点行囊,两日后我们三人一同前去。”
江游子眼神一亮,惊喜道:“真的?太好了,你可不知道自打进宫以来我整日都在为皇上侍奉汤药,着实闷得慌,如今总算能离开这出去透透气了,黎州的疫情我也有所耳闻,也绝对有信心能治好。”
看着江游子踌躇满志的模样,暮岁寒眼底满是钦佩和羡慕,因为他与自己不同,是一个即使力量微薄,却仍旧胸怀天下,善良纯粹的人,这样的人,他只见过江游子一个,日后也未必能再遇到了。
两日后青霭派人兵分两路,由一名下属带着一半抚恤银和粮食物资前往受灾相对较轻的怀洲城,自己则是带着暮岁寒和江游子还有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赶往黎州。
三日后黎州城内,青霭带着一众随从为灾民分发救灾粮和抚恤银,江游子则是和太医院的医馆们开设医馆,收治染了疫病的病人,暮岁寒为则是在一边为他们打下手,而当当地知府询问此次赈灾银有多少时,青霭轻叹了口气说道:“此次赈灾银只有十万两。”
知府听后也只能苦笑,这点银子和物资对于整个黎州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而每天染病的人却越来越多,江游子和暮岁寒经常是彻夜不眠的照顾病患,一刻也不能停歇。
黎州城此次的疫情可谓是来的奇怪,症状也很诡异,别说是江游子就连行医多年的太医院的老御医们也是从未见过。
疫情最先源自一位村民上山采药,回家后便头痛不止,且高烧不退,于是便去城中看了郎中,吃了几天的药却始终不见好,头痛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