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赶忙叫人去停止斗兽,务必要拦住孚比,救下邱荣,场面当即乱了套,侍卫们朝孚比狂奔而去,却终究为时已晚,孚比怎么可能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不管,邱荣鼻涕眼泪横流,想要想四周逃窜,却奈何跌落的位置太差,离孚比的距离太近。
孚比尖牙一叼便将嚎叫求饶的邱荣衔入口中,接着向上一抛,自己则张开血盆大口在下方等待,江游子也反应过来,朝着它们的方向飞奔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一瞬间鲜血在孚比的口中喷涌而出,邱荣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看台上的所有人都转过头,不忍心看这一幕。
楚熙烨站在看台边缘,胸廓不断起伏,一种大事不妙的危机感充斥在她的心头,邱荣死亡,邱亨必定回朝,介时边陲守备空虚,恐怕会出大乱,她几乎是想要吃人一般怒视着身旁的楚晟焕,眼神中的狠厉将他吓呆在了座位上。
她用力的甩了一下拂袖,经过楚晟焕身边时,她语气森冷的说道:“若楚国终将有国破的一天,我必将亲自斩下你的头颅挂在城门之上。”
此时全场淡定的人恐怕只有暮子白了,他将折扇抵在唇边,神色自若的看着周遭的人各个慌不择路,晕头转向,他嘴角扬起一抹鬼魅般的讥笑,潇洒摇着折扇,转身闲庭信步般离开了斗兽场。
傍晚,江游子脸色惨白,狼狈不堪的回到住处时,青霭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扇着炉火,江游子精疲力竭的瘫倒在椅子上,青霭回头看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是怎么了,知道的以为你去参加迎春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战场上回来呢。”
江游子急冲冲的喝完一碗茶水,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和上战场也没什么分别了,你肯定猜不到今天围鹿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哦?”青霭起身一副饶有兴致的摸样坐在他的身边,将扇子抵在唇边,笑道:“那你到可以给我好好讲讲。”
于是江游子说书般唾沫横飞,将围鹿山上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当中着重的讲述了他英勇战斗孚比的英勇事迹,却没注意到一旁青霭悄悄给了他一个白眼,听得直打哈欠,接着青霭根据江游子的提示,起身从满墙的药柜中找到金疮药和纱布后为他包扎伤口。
可是不知是青霭的技术不够熟练,还是故意而为之,每次下手都格外重,疼的江游子龇牙咧嘴,可是当他不满提出抗议后却遭到了更加粗鲁的对待,于是只能咬牙忍痛,敢怒又不敢言。
忽然他的余光一扫,看见角落卓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好像和迎春宴是那些女子拿的一模一样,于是便疑惑问道:“这里怎么也有这些花?”
青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花是我方才在路边采的,现在正是初春,好看的花到处都是,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再去采些来。”
江游子挠了挠头,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阵便不再追问,而是转头继续和青霭炫耀着自己今天的勇猛发挥。
边陲楚国军中,一位将士一路小跑,着急忙慌的跑进了邱亨的营帐中,一把掀开帘子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世子…世子出事了。”
“啪”的一声,邱亨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他惊诧的抬头听着下属为他禀报朝中传来的消息,接着猛地掀翻了案台,连夜率领小队人马奔赴都城,暮岁寒站在角落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孤狼般在黑暗中悄然蛰伏。
邱荣身死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朝野,也惊动了正在寻欢作乐的楚塀翊,他当即下旨一定要彻查此事,却也只不过表现出了一时的关心,没过多久就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沉浸在温柔乡中,并不断夸赞江游子通达圣意,这段时间送的药甚是不错,他吃完后只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江游子却在为他把脉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为楚塀翊熬制的药石全是强身健体,补气样血的功效,可现在楚塀翊表面上看似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内在却是心脉逐渐积弱,像是不断地在透支他的身体,可是这些药都是自己亲自配制怎么会有错,正当他百思不得解时,邱亨已经行至都城之外。
他一进都城便直奔将军府而去,此时的将军府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挂满着白布,他翻身下马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到邱荣的棺材边,双手颤抖着抚上灵柩,纵使他戎马一生,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现在也只是个晚年丧子的孤苦老人,他在灵堂内嚎啕大哭,前来吊唁者无不动容落泪。
第二天,他一身孝服走上大殿,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尔(出自《唐睢不辱使命》),哭的老泪纵横,誓死要彻查此案,楚塀翊安慰几句后便将此案的主审权交由他全权办理,而邱亨也不愧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当天便以铁血手腕将当时邱荣身边的一众人等全都缉拿关押,并施以酷刑,可得到的答案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邱荣自己失足摔下高台的。
邱亨自然不信,当他向他们质问,观兽台围栏可以到达正常男子的胸口,邱荣是怎么才能失足摔下来时,众人又是哑口无言,于是又是一顿严刑拷打,随着朝中被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大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