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再说,你不给这个新来的妮子透露三分,她啊,这种年轻貌美的,心思就比旁人要多上五分。”
她见老人不开口,以为她也深以为然,便继续安耐不住地说道:“这院子里面关着的可是个病秧子,一天没有药养着,只怕是.....”
老人有些担忧地警告她道:“注意点着吧,当心祸从口出。”
这人不甚在意,继续口无遮掩地说道:“早就见了阎王爷啊”
春华大惊,不解地问道:“既然身子骨如此瘦弱,为何会要这么一个女子。”
她自幼就听老母说,身子骨不好的女人啥啥都不好,不好玩也不好生养,最重要的是不好生养,她们寻常女人,肚子里面快要揣好多个,一年接着一年地生,她老母每每说道这儿,都会抬起那张高额颅的大长脸,满脸自豪地夸赞自己生了七个小崽子。
对于那些身子骨弱不禁风,不能好生养的女人,无论再怎么貌美,她都满脸同情,开口闭口都是,这么惨,至少也得给自家男人争口气,生个男丁吧。
最后,盖章定言道,这真是造孽,哪家好男人娶了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挺不起腰杆。
女人对春华的疑惑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别人就是肤白貌美啊,我上次隔着那厚厚的窗帘,隐约一看,我的老母子娘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天仙下凡啊。”
她回想起那日看到的绝色,不禁咽了咽口水,道“你说,我也是那一回,才知道为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要我是男的,我也是如此。”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平时可不见的你话儿这么多”老人不耐烦地开口道。
女人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道:“你个老物,懂什么懂,我这只不过是代入了三少爷而已。”
春华接着问道:“是有多美啊?”才能如此把三少爷迷得神魂颠倒。
女人立刻接嘴道:“就说那双手腕,鲜嫩白皙,如同新生的小羊羔子一样,眼睛很大,皮肤很娇嫩透白,还有那娇红的小嘴啊.....”
老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放荡之言,只怕她今晚是头脑晕了,竟然陪着这种货色一起,要是被隔墙有耳,只怕是命不保夕啊。
她起身摔袖离去,动作行云如流水般果决。
女人见状嘴角一撇,转头和春华打趣道:“老母就是老母,一点也不懂的生趣,这个府邸的人真的是个个都纳闷,什么乐趣都没有,规矩比老娘家的地主爷多的上天儿高。”
春华早就十分上心,急切地推促道:“好姐姐啊,你就别管阿嬷了,先说说吧,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听闻的。”
女人眼睛一转,顿时一亮,开口道:“有一件事儿,是你保准在哪也听不到的”
春华见她卖起了关子,若是平时,她可能还会扭头走掉,不过,现在嘛,“我的好姐姐,你就别卖弄关子了,我都熬了一个通宵,只等着回去睡个安稳觉呢。”
女人伸手一指点在她额头上,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要我不卖关子,你的诚意在哪?要不是今晚你姐姐我心情好,平常可得让你多出点来孝敬姐姐,不然你哪能知道这些事情。”
女人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院子里面关着的啊,可是原来三少爷的继妹,她娘据说也是个绝美的风尘女子,当年可是在那些豪门世家当中出尽风头,对着陆老爷使了使小手段,就带着她那不知道是和谁生的野种进了院子,当了陆家的姨太太。”
“据说,三少爷可讨厌她们母女了,些许是带着仇恨吧,要不然也不会就把她活生生地关在里面,手腕上可是带着不少东西换着捆绑呢.....”
“还有,可能她拆散了三少爷的心上人,季姑娘吧,听闻她被关进去,可是就在三少爷退婚后,怕是,得罪了人。”
最后,她望着天边已经冉冉升起的昭阳,明明是带着温暖的余光,可是,不知为何,照射进这偌大的陆家,居然带着一丝丝的阴凉,仿佛这些光亮也带不走,陆府的冰冷。
她睁了睁眼,吐出最后一句。
“这个女人叫姜抚,听说,是被刚刚那个木楞老母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