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我叫扎布苏,你呢。”男人热情地介绍自己。
“牧谣。”
“牧姑娘,我说真的,你的那些药材中正好有我需要的药材。”扎布苏目光炯炯地说道。
“这些药材至多值十六七两,你若想要的话,给十五两就成。”
扎布苏爽朗一笑:“不打紧,你那些药材中有一味杨树花可是治马病的好料,我家中的马场正好用得上,若真计较起来,倒是我赚了。”
“马场?”牧谣好奇地歪头,犹豫了一下,询问道,“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扎布苏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我家…牧姑娘是要购买马匹么?我可以为你引见几家。”
“现在不需要,我就想看看。”
“那成,姑娘随我来。”
扎布苏将马绳从拴马桩上解下:“姑娘的马在何处?”
牧谣摇摇头:“我没骑马过来。”
其实是不会骑马…
“那姑娘是徒步过来的?”他有些难以置信。
牧谣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寻辆车跟着你就好。”
兜兜转转半日,她还是坐上了勒勒车。
这次拉车的是位老伯,勒勒车四面镂空,草原风情一览无余。
牧谣侧身坐着,好奇地探头望出去。
“坐稳了姑娘,这马性子烈得很,连我都怯里呢。”老伯扯着嗓子提醒。
“这马不是您家的么?”
“我家只有几头羔羊,温顺极了…”
牧谣顺着老伯的话问下去,老伯也毫不隐瞒。
两人一问一答,到马场前她也将事情弄明白了。
勒勒车原只作牧民迁徙之用,可近来由于不擅骑马的中原人逃至草原避难,便衍生出车马社产业。
家中多马匹的人家将马匹租赁出去,而穷苦买不起马匹的人家也靠此谋一份出路。
这倒是与牧谣昨日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想已经有人做了这件事。
不过也证明她的思路可行,只是如何实施还得斟酌。
只是马匹本就价贵,壮年马匹每日需要的草料可至十数斤,许多马场都不太愿意做车马社生意了。
“到了,姑娘。”
勒勒车稳稳当当地停下,这里似乎更加靠近边关,也愈发显得荒芜些。
扎布苏策马已经远远地在毡房外等着她了。
“姑娘要去看马匹么?随我来。”
木制栅栏围成的马场比之她家的不知大了多少,还有几个小厮在里面各司其职。
“可以进去看看。”
见主子领着一位陌生少女过来,守门的小厮悄悄抬眼瞥了一眼,对上牧谣的眸光又立马低下去。
“额真。”
扎布苏轻点头回应。
草原上的富人也这般多的么,这么一会儿她就遇上一个。
牧谣负着手,一匹匹将马舍中的马看过去。
体格轻小的,结实粗壮的,皮薄毛细的,许是品种便有数十。
只是…
牧谣轻轻皱眉,暗暗调出检测系统。
“马场中只剩这些幼马了么?这几匹马是不是病了?”
角落里以藏青色帘布单独隔出一处,里面的马匹虽值壮年,却蔫蔫儿的。
“姑娘竟也是个懂马之人?”
扎布苏憨实的笑容被落寞替代。
“另一些健壮的已经租赁出去了,这几匹马确是病了,只是不知何因。草原上医术本就落后些,能替马匹治病的更少,晚些我用姑娘的药材且试试。”
“不瞒姑娘说,若是这几匹马出事,我家马场许是不久就会倒闭了。姑娘要是有看得上的,我可以便宜些出给你。”
牧谣暗暗查看系统的检测报告,是马匹的软骨症。
只是,情况还不至于和他说得一般糟糕,昨日她似乎在那本养马手册上见过治疗方法。
她沉吟一会儿:“我家中可能有治疗药方,你可愿意试一试?”
扎布苏眼神亮了亮:“姑娘可是说真的?”
牧谣也不敢打包票,免得人家白高兴一场。
“我得回去看一下。”
“这可太好了,有法子总得试试,也不会有更糟的情况了。你家在何处,我随你去取可好?”
牧谣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把药方交给他。
随从却过来禀告:“额真,有人想来租马。”
扎布苏望一眼马圈,一脸难色:“你且去婉拒了,就说马匹已经全部租出去了。”
随从应声打算退下,牧谣却灵光一闪,出声道。
“我家有十二匹马,不知可否将它们放在你的马场中租赁出去呢?”
扎布苏思索了下,竟觉得是个可行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