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怎么还不明白呢。”苏罗漓语重心长道:“护国大将军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有好几次如果不是他,差点你就没命了,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他知道你是楼兰国王的女儿。你只有接受这个事实,才能拿回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权利。”
“……”
“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楼兰国王的女儿,可你这样子怎么去找匈奴夫人报仇。她出身匈奴贵族,你要想扳倒她,一个没名没分、没法撼动楼兰王权的人光投靠汉朝顶用么?楼兰王室当中只有国王正妻所出的女儿才够资格称为公主。按照楼兰王室法典规定,“天香”吐火罗语为“天下、国家”,通常放在公主的称号前面,天香公主是楼兰公主的最高等级。除了优先继承权几乎可以和王储平起平坐。”
“你这话太奇怪了吧。公主没有优先继承权怎么撼动楼兰王权。”
“傻瓜。公主虽然没有优先继承权,但有选择权呀。能够娶到楼兰公主为妻的人非王亲国戚即高级贵族吧。”
“停停停。你这话说偏了吧。我是不是公主和他笺摩那有什么关系。”
“他手里掌握着兵权,不容忽视。”
“……”
怎么不说话了。明白了。你还在怀疑他的人品。”“今日他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足以说明什么?不亲匈奴也不亲汉,楼兰人应该保持自主的中立态度,否则。他根本不会为你创造一个砍杀匈奴夫人的好机会。”
“……”
“话说回头。你也要记住——权力是把利刀,权力越大,这把刀也越锋利,轻轻一动就会伤及他人因此权力使人惧怕。但实际上真正值得惧怕的还是手持这把刀的人。若不是怀有笃定信念及修养并受到上天护佑,任何人都无法正确地运用权力。倘若任意挥舞那把利刀为所欲为结果导致累积的恨意、愤怒与报复欲反而会让自己窒息。话我只说这么多。你好好思考思考吧。”天光渐落,花园静悄悄。漂浮的暮云被夕阳勾出金边,赤紫相衔的天边晚霞绽开,淡淡的月牙也露出俏脸等待着夜幕一拉就亮相为主角。花园的上空不时有成双结对的小鸟儿划过,乍一看去,好像这小鸟儿归巢比人回家更为心切。
“上次是安归,这次是她。”希玛妮和两个姐妹鲁绮卡和安努舒卡在宫邸花园的穹顶凉亭里小聚。她们原本是四姐妹,希玛妮,鲁绮卡,楼兰王后斯忒妲,安努舒卡年纪则最小。斯忒妲去世后只剩下她们三个姐妹聚在一起互诉倾肠。
希玛妮和鲁绮卡坐在矮桌前,安努舒卡在两个姐姐身后来回踱步。“我听说波斯文化鼓励女人从小就习武……”
“王妃。”侍女来到穹顶凉亭朝她们行抚胸礼,毕恭毕敬道:“晚膳已准备好。”
“哪有心情。”鲁绮卡不耐烦地回答:“端下去吧。”侍女告退之后,她又望着胞妹,“你自言自语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努舒卡说:“按理黎帕那应该是从小就习武之人,为何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鲁绮卡睁大眼睛,“难道你还希望黎帕那真的把他们两个给杀了?”“倘若真杀了未免是坏事。”希玛妮捏着一簇丁香花,紫色显得那么华贵,白色是那样洁白无瑕,它们相互簇拥着,在微风吹动下像一个花的摇篮。“怕就怕想如今这样——每次总是差一点点。
鲁绮卡问什么意思,“你们可听说野兽怎么捕食的。”希玛妮把花瓣一点一点的掰下来洒在桌面, 白嫩的脸蛋浮现出丝丝诡异的笑容“从来不会一口把猎物要咬死。而是慢慢地咬,慢慢地折磨,让其流尽鲜血在痛苦之中死掉最后才是慢慢地享用。”
“你能不能坐会儿?!”安归抚摸着裹着厚厚纱布的左胳膊,本来心情就不畅快,偏偏玛雅坐立不安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抬头没好气地冲她吆喝“你弄得我很烦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