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暗中观察那个死婆娘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雨下了一整夜,大约三更时分雷声渐小乌云散去,天空刚露出鱼肚白放晴了。雨水积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凼倒映出天空中洁白的云和白云背后的蓝天。走在街上的人们都小心翼翼的,怕溅起的水花会打湿裤脚,更怕踏碎了水凼里的景致。
雨后的天空如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小鸟们呼朋引类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它们在蓝宝石般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一会儿排成一排,一会儿弯成为月牙形,一会儿排成两排,总之它们排队的形状是变化千万。初升的旭阳把光芒洒在牢兰海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水的银色和阳光的金色融合在一起,好似一条用金丝银线交织成的绸带,格外美丽。
“黎帕那。”尉屠耆睡醒过来,才发现这个不安分的姑娘又没在身边,不知道她早早起床跑哪儿去了。但是桌面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和一碟刚摘下来的红鲜鲜的树莓子。“搞什么名堂?”尉屠耆起床走到桌前捧起碗便被刺鼻的气味呛着,很快辨出是外来的一种叫生姜的植物熬成的汤。西域没有这玩意儿,因为昼热夜冷的天气不适合其生长,所以都是汉朝或身毒等异地贩卖而来据说能促进食欲,温中止痛祛风散寒,作用非常神奇又因为价格昂贵在楼兰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起。
既然是黎帕那为我准备的汤,怎么能不喝呢?不过这生姜气味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尉屠耆紧闭双眼把鼻子捏得紧紧,生怕闻到一点儿味儿。他鼓起勇气一口气将那碗姜汤喝入腹下。顿时,舌头被辣得好像己经没了知觉,嘴里也好像包了团火似的,随时都可以从嘴里喷出一团熊熊烈火。啊,黎帕那!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爱,就如这烈火,焚烧我心,燃尽余生!“王子!王子,不好了!”
尉屠耆正闭着双眼自顾自地陶醉,穆茜尔慌慌张张闯进来,大声嚷嚷,“公主她……”
“她在哪儿?”
“她操了一个家伙儿,气冲冲地跑去找亲王算账!”“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什么?”尉屠耆蹙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她去父亲做什么?”穆茜尔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还是快点去看看吧否则没准要闹出事来?
“老匹夫!”童格罗迦正在熟睡突然被门廊外响起的炸雷般的怒气冲天的吼声所惊得从床榻上蹦跳三尺高,甚至连刚落到窗台上的叽叽喳喳叫唤的小鸟儿也被惊起逃得无影无踪!“你给我滚出来!”
童格罗迦哆嗦着双腿,下床开门看见满面怒容的侄女儿站在外面手里还操着一根杯口粗的木棍,“公主,大清早动粗这是何意呀?”
“哼!你还有脸问!”
“是不是宫邸的人招待不周?”
“岂止是招待不周啊,你看看你家都养着些什么货色?”黎帕那用木棍指着已经交锋过数次的王叔,几乎气炸了,骂骂咧咧道:“你那个妻子平时神气活现,偏偏我一住进来她就装病不待见,还有你那个长子更是混账东西一个!”
“安归又欺负你啦?”童格罗迦立马明白了七八分,忙追根问底,黎帕那气哼哼道:“他骂我是丧门星不算,居然还把侍卫叫去守门,分明提防我趁夜偷偷溜进去宰了他!!”
这个不肖之子。童格罗迦气得浑身发抖尤其那张老脸儿像一块煮老了的驴肝,难看得要死:养了他近二十年,闯祸少说有几百件,我对他数次纵容,他反倒越来越嚣张,如今还想反天了不成?“来人———”
“父亲……”尉屠耆急急忙忙赶来,夺下黎帕那手中的木棍:“你在干嘛?太无礼了。”“屠耆。”童格罗迦看见身上还穿着亵衣的次子,怒气便消了大半,语气缓和许多:“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这是?”
“我。”尉屠耆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怒气依然未消的黎帕那,小声对父亲说:“我昨夜去灶房给她拿吃的,无意路过王兄寝宫,看见他布置了好几个侍卫在门外蹲守。”
“然后呢?”
“我回去以后就随意跟黎帕那说了,没想到……”
“诶呀。”童格罗迦抱着头欲哭无泪道:“万一传到国王耳朵里……安归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把我们全家都拉下地狱吗?”
“亲王万安。王子万安。”宫邸侍卫匆匆赶到童格罗迦父子面前行抚胸礼请求指示,童格罗迦指着黎帕那问他们:“混账东西!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侍卫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捅了娄子慌忙跪倒在地上认罪:“卑职有罪!”童格罗迦提高了声音:“我问你们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知道……她就是嫡公主……”
“知道。知道你们还胆大妄为!”童格罗迦遏不住肚里的火气。冲上前就是赏他们狠狠几脚,“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亲王息怒亲王饶命!”侍卫几个狼狈地爬起来:“卑职并非认同,只是照搬安归王子的原话罢了。”
童格罗迦抚摸着发胀的额头,“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