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耳边传来一声响,安归失手将手中盛着美酒的杯子打泼在桌子上,殷红的酒液将桌布弄湿了一大片。“你干嘛。”叶亚古柏嘲笑道:“我怎么看你害怕她好像老鼠怕猫似。”“你不害怕?”安归没好气地冲他吼叫:“那你去惹她试试!!”
“你以前马车撞她,”法鲁格望着安归说:“不是都已经道过歉了吗。”“哼。他是道歉,”麦尔蒙尼添油加醋说:“但他只和国王道歉,没有和她道歉啊。”安归听见任何关于丧门星的消息,心情就坏透:“都给我闭嘴!”安归,你这样可不好。”叶亚古柏面不改色道:“以后横竖都是一家人了你总不能.......”安归还以为对方所指单单是尉屠耆和那个丧门星的婚事,“啊哈!安归兄!”扎马勒的十八岁的长子吉尔罗伊领着十二岁的弟弟洛里默各自捧着一箱珠宝走进来嬉皮笑脸说:“你的成婚礼物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安归疑惑地问:“礼物?什么礼物?”
吉尔罗伊睁大眼睛说:“你和我装什么傻?”“你不是要和海珑麟成婚了吗?这时我为你提前准备的贺礼呀。”“胡说八道。”安归怒形于色:“谁说的,我要和她成婚!?”吉尔罗伊看他发怒,如实回答:“国王说的。怎么。你父亲没和你说?”国王......安归愣神许久,猛然想起上次去找国王道歉时,国王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那日晚上父子三人用膳用得好好的国王突然召父亲进宫谈话,父亲回来以后就一脸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难道国王当时和父亲谈的并非全是尉屠耆的婚事?还有别的?“大王子。”宫邸老仆这时候找到伎院,看见安归坐在桌边发愣,便拍了拍他得肩膀:“别玩了。亲王叫你回去说事呢。”
“.......”
“大王子?”
“.......”
“大王子?”老仆看安归没动静,接连呼唤几声,“砰!”安归突然用力一拍桌,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跑出伎院,眨眼不见了踪影。“大王子,等等我啊,大王子!”王族子弟们看着老仆追出去,在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换一下眼神,缄默许久,叶亚古柏挠挠头,首先自言自语打破沉默:“搞什么名堂,他敢情还蒙在鼓里呢。”卢基乌斯双手合抱在胸前扯着嗓子:“到底是蒙在鼓里,还是故意和我们装傻啊?”法鲁格说:“他到现在还做美梦,要将那个娇滴滴的侍妾扶正。”“你们觉得可能吗。”终于轮到桑古伊的儿子———站在众兄弟当中从未没说话的卡斯帕发话:“我们的王叔,童格罗迦,多么懂得伪装自己的人物,会让一个出身卑微的贱婢当他儿子的正妻?”
“诶。”卢基乌斯摸着戴在左手无名指和食指上的两枚莲花戒指,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劝过安归,可他.....”“他现在肯定跑回去和王叔闹了。”卡斯帕打断卢基乌斯的话,“没用的。国王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得了。”
童格罗迦在书房里背着手,来回踱步等候长子回来,“父亲!”书房的门被用力撞开,安归急急忙忙跑进来,望着背对自己而站的童格罗迦发问:“父亲,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国王要我娶海珑麟?”
“是真的。”童格罗迦看也不看他:“那日晚上国王召我进宫,除了谈尉屠耆和嫡公主的婚事,也谈及你和庶公主的婚事。本来我想和你说的,但考虑到你的感受,我还是决定找个空闲和你坐下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