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匈奴夫人珤勒尔所害。嫡公主被掉包遗弃以后被粟特人收养,抚育成人,经历一番波折最终和国王相认。如今真相大白,匈奴夫人已经被惩处,嫡公主非常仇视匈奴人,也不亲近汉人。那日在阖宫亲眼目睹她和汉使的对话,她说话所用的语气,她的眼神,还有表情……均让萨迪克隐隐感觉到肯定是一号不简单,不好惹的人物。
而我,偏偏是从匈奴回来的。她会不会找我的麻烦……还真不好说。鉴于眼下西域的形势,楼兰选择中立,不再是刻意附庸汉匈任意一边的墙头草,那是否要找个机会和她套个近乎,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达乌德说:“她这几日身体不适,不知道是否见客。”萨迪克趁着四下无人,和他聊起天来“我回来以后听见过很多传闻,天香长公主貌似不是简单的人物。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有真凭实据,跟我来。”达乌德把他领到后院,散发着清一色的波斯浓郁风情:颜色各异的花卉草木,悠悠地散发着清香,既不热烈奔放又不失点缀的分寸,让人身处其中,物我两忘、悠然自得。萨迪克看见在左侧的一面墙根下放置着一个长长的桌台,达乌德说嫡公主最喜欢午后坐在这里晒日光浴。
桌台上会摆放水果或点心。她和王子坐下来一边喝茶聊天,一边品尝水果点心。
“你看。”达乌德让他看桌台右侧一处明显的凹陷,有点像拳头形状,不太深:“这就是嫡公主那日突然生气一拳打下来造成的。这可是真的,府里很多人可以作证。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他们。”……
“你感觉不适,不是因为月水。”苏罗漓检查过黎帕那的身体,说:“而是早孕滑胎引起。所谓月水增多其实就是滑胎的症状。”“什么。”黎帕那睁大眼睛,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同样惊诧的尉屠耆:“滑胎?”“公主你已怀孕一月有余。”苏罗漓告诉她实话:“早孕滑胎是在察觉出怀孕以前就发生了的滑胎。这情况很常见,没有经过诊断,很多人都以为是月水来潮,而非怀孕。”
“.......”
“早孕滑胎属于自然滑胎,但也不排除和外力受伤有关系。我先给你开几副药,先好好养着身子,最好一个月以后再同房,三个月后才能怀孕,否则容易出现妇病,记住了。”
“嗯?天香长公主滑胎了?”陀阇迦正在寝宫书房看批文,办理政务时无意听见女官说及,很是惊诧:“她还好吗?”女官说嫡公主第一次当母亲就遭遇这样不幸,情绪自然不佳,好在身边有王子陪伴。“诶呀。”陀阇迦再也无心办政务了,为失去第一个外孙的同时,更心疼宝贝女儿,关心其身体状况,放下羊皮卷子站起来就往外走:“本王得去看看她才是。”
“国王,国王!”热合曼跑进来:“外面有来了一个告状的,快去看看吧!”陀阇迦说怎么回事?才过完丰收节没多久......他来到阖宫,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金发中年男人。“国王陛下!”他看到楼兰王立马跪下:“草民叫库马拉,请求国王帮助查明小儿的死因!”
陀阇迦还没回答,古里甲在旁边小声说明:“库马拉是城里的一个富户。”“好吧,”陀阇迦点了点头,对库马拉说:“你有何冤屈,和本王说说。”跪在地上的库马拉抹了把泪,伤心地说:“我的幼子,施沙克提,今早被一只野鸡给害死了……可怜他只有七岁。”
陀阇迦惊奇地说:“怎么,野鸡还能杀人?”
库马拉说幼子自去年就得了怪病,到处求医问药不见好转。后来遇到了一个僧人,说幼子的病是心气不足需要用野鸡血来治。这野鸡也有讲究,捕捉到后不能直接宰杀,要圈着它一段时日。这野鸡心气高,被捉住失去自由后会生气,越来越生气,听闻还会气得吐血,这个时候的野鸡血才能治病,效果最佳。于是草民照这个方子让人捉了许多野鸡来取血,幼子服用后也确实病情好转。
“今天一大早,草民从一个叫什拉达的猎人手里买得了一只吐血的野鸡。没想到.......在将野鸡吐出的血炖汤让施沙克提服用后,施沙克提。可怜的孩子!他竟然也吐了血,不待巫医赶到就气绝而亡。呜呜呜......国王,你要给草民作主啊!"
“居然有这样的怪事?”楼兰王自语了一句,唤来热合曼:“你立马带人,别忘了首席侍医一起,前往什拉达家里察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