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知好歹的打扰了你的安宁,不付出代价可不行。
你轻轻触探坚实的肌肉,仿佛在检查猎物的质量,思量着他的价值,你懒懒地开口发出蛇类温柔绞杀前最后的警告。
“身份对调了古板的大石头,现在认真回答我。”
“哈哈、我可以驾驭你吗?”
少女再次发出直白的邀请,主动权却发生了对调,他的眼睛被黑纱掠夺去了光明,他的身体因毒素而麻痹无力,病弱的小蛇带着优雅与轻蔑将巨龙缠住暖身,妄图趁着巨龙虚弱将他吞食腹中。
“……你可以试试。”
这是个贪婪又大胆的孩子。
摩拉克斯愉悦地勾起嘴角,他大胆又霸道地将手内移摸索,按压不断摩擦着他的蛇鳞,细密柔软却染上不属于蛇的温度,突如其来的触感果然引来一声声闷哼。
好样的,一定是挑衅吧!别怪我不讲武德了!
“哈啊——嘶——!”
摩拉克斯硬是被你的动作逼出一声哭腔,你嚣张的笑了笑,心满意足地拿起一瓶解药灌入口中然后渡给了他。
“哼哼,让我看看你狂妄的资本?”
————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时间能重来,你宁愿去带那五只吵吵闹闹的夜叉也不会给摩拉克斯喝下解药的!
你真傻,真的,你单想到那时的大石头中毒后于虚弱状态可以随便欺负,你没想到喝下解药后的他一只手就可以将你镇压,你更没想到,摩拉克斯是个记仇的家伙。
原来蒙住摩拉克斯眼睛的纱现在蒙在你的眼上,棕色的龙尾蛮横地勒住,孱弱柔软的白蛇,挣扎只是徒劳无力的推搡罢了……
你大胆的挑衅得到应有的回应,紧紧的缠绕着,鳞片交织刻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啊……
绝对绝对是在报仇吧!
美艳扭曲的毒蛇面对强大的武神终究还是落了下风。
他的呼吸甚至很平稳,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娓娓叙说着他的故事,你拥着他,如他所愿予以他疼痛,尖锐的毒牙再次狠狠咬上他的肩头,香甜的血液和他悦耳的轻哼缓解着刺激的感受,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骨爬上使你意识朦胧。
身经百战的巨龙每一寸肌肉都充满力量,他曾用爪牙撕碎无数的敌手,在血腥残酷的魔神战争中战功赫赫,你意识到,挑衅摩拉克斯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白色细小的蛇尾纠缠上粗壮龙尾,无力的白色尾尖还在龙尾闪着金光的鬃毛中摇摆颤抖着,脆弱光滑的鳞片被挤压得渗出淡淡的红,在雪白中晕染开后却变成可爱的粉色……
它还在颤抖,摇摆得缠绵,似挣扎又似迎合,拙劣地掩饰着少女的羞怯与期盼。
岩元素的标记荧荧发光,诉说着名为羁绊的契约。
幸运的是,待到流浪生死,常沉苦海之时,一个嚣张霸道的大家伙闯入你的世界,你终于发现你不是一个人面对孤独,另一条灵魂也同样在这块千奇百怪的大地上搜寻着意义和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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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天鹅会终其一生保持沉默,从不唱歌。”
“而当最终之日来临,它站在死亡之门的入口,则会竭尽全力,吐尽胸膛里的最后一丝气息,唱一首婉转凄美的歌。”
“它唱啊唱啊,发出叹息之音,然后死去,据说那是世间无可比拟的,最令人心碎的死亡之歌。”
为了躲避那个不懂节制的家伙,你拖家带口回到蒙德这个自由的城市,这里的风不再凛冽而变得轻柔温和。
巴巴托斯自诩是个吟游诗人,他又吟唱起了一个无始无终的传说,这些传说似乎不存在于时间之中,踪迹皆无,直到被人发现。
他放下琴弦,拿着杯酒调皮地蹦跳到你面前,他眼里含着笑凑近你,一脸讳莫如深地问你:
“你听过凤凰的歌声吗?”
“母亲。”
泡在河里的白蛇懒懒的阖上浅紫色蛇眸,将头沉入水中然后轻轻吐出几口泡泡表示回应,吟游诗人也不恼嘻嘻哈哈的笑着将美酒饮下。
凤凰的歌声……
唔,谁知道呢,或许并不好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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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巴巴托斯吟唱的,来自花影塔罗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