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倍儿棒。”
“不是,亲爱的,你的心不舒服。”兰兰郑重其事的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我,“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细琢磨兰兰白天说的话和最近自己的状态。
两年来,我第一次撬开内心一角,想看看被封尘的感情,已经发酵到什么地步。
两年来,我一次都不敢让自己寻根究底。开朗乐观的表象下,到底是不是一个反面的我。
我很担心,就像担心白莲花的根部就是淤泥,担心美味巧克力的内心是发霉的坚果。
我害怕,我宁愿当缩头乌龟,我主动关上触碰真相的窗户。
但不可以!
不管里面是什么样的,是自私自利一副奸诈嘴脸的小人,是善妒刻薄的恋爱脑,还是内心肮脏负能量爆棚甚至希望全世界毁灭的大恶人,那都是我。
我长大了,要学会接纳自己。
妈妈说过的,不管我是什么样,她都爱我。
妈妈,我想你了。
我抱着被子,身子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枕头。
我跟着名片上的地址,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市中心一个小巷子里,街道整洁干净,路灯古色古香,路边的古榕树树干有一个成人环抱粗细,和长出围墙的榕树交错在一起,遮天蔽日,很是阴凉。
8号门牌。
我来到门口,围墙和大门将近3米高,我完全看不到里面,见大门旁边有一个门铃。
我走上前,刚准备按,门开了。
里面探头探脑,伸出来一个反光灯泡,问:“姑娘?”
“嗯?”听起来是女孩子的声音,只是女孩子怎么剃光头了。
“王医生在里面,姑娘随我进来吧。”
说话还挺玄乎,不管一会儿是看手相还是面相,如果让我破财消灾,我最多给200块钱。
这样想着,人已经跟她来到了庭院深处。
进大门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很敞亮,一片大草地,有流水,小桥,假山假石错落有致,再往里走,就是我们称之为客厅的地方,有几个矮沙发,有书架,有古筝古琴,茶室。
光头少女引我经过客厅,在一个小房间坐下,说:“王医生2分钟就到,烦请在此处等等。”
“好的,谢谢,但是你确定王医生要见的客人是我吗?我没有预约。”
“你是孟环姑娘,王医生是要见你。”
咦?她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确信刚才没有做自我介绍。
看来这个地方是有点问题。
我戒备心已起,有点坐立不安,环顾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茶几上有一盘檀香被点燃,正袅袅升烟,我拿出手机给兰兰发信息。
此时光头姑娘福了福,离开房间。
“孟环女士,你好。”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原本是侧向门口坐着,此时听到声音,扭头望向声音来源。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散发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一件灰色丝质绸杉,被穿的像是巴黎世家超模走秀。
我昨晚哭太凶,早起眼睛水肿,给本就近视的眼睛雪上加霜,现在是十米开外人畜不分,好家伙,我还忘记戴隐形。
我努力眨眼睛,试图看清来人相貌,凭我多年鉴定美男的经验,从身材看,这家伙脸型不会低于8分。
但不争气的眼睛加上这位男子一直让脸处于暗处,实在啥也没看清。
“孟环女士,看够了吗?”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喝,好家伙,我是顾客啊。
“没有。没看。”给我整紧张了。
“好的,那孟环女士,我收的诊金不便宜,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请说说您遇到什么问题了?”
对面开始一本正经,好像进入某种流程了。
但我“?”
“王医生,我...好像哪里不对劲,等一下,我那天收到你的名片,说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来找你。”
“但没说是免费。”
“对,没说是免费,我的重点不是说免费收费,是你的名片和你都没有说,是什么不舒服可以来找你,你是看哪一科的呀?”
“......”
“......”
“你来之前有上网搜过我的名片吗?”
“没有诶,名片上没有店铺或者公司名称,只有名字和地址,甚至没有电话。”
“......”过了半晌,他压抑着声音说:“我是心理医生,现在开始计时,请。”
什么?心理医生。
兰兰说我的心不舒服,看来是来对了。
但是他让我说什么?难道不是他引导我说出心中的困惑么?
我对这套流程还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