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邵曳一脸惊愕!他是宇将军的部下,自然是太子一派!这些无官无衔的侍卫竟然敢这么对他?他心中百思不得解!
荀风渡见机迅速迈开步子想要逃出,却被身后侍卫冷冰冰的一句话镇住了!
“荀都尉,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呆着。你这一走,可就无缘无故死很多人呢!”侍卫说,向李施琅同柳书翠的方向怒了努嘴,又毫不客气的补道:“再者,都尉大人可曾想过,这冰天雪地的,您又能逃去哪儿?殿下说了,凭您的能耐,一个小小的马厩是关不住的,现在,请您回帐休息吧!”
“回帐休息?”
荀风渡望着轻描淡写吐字极慢的侍卫一脸谨慎,在刚刚,她就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心,眼下那太子竟然肯放过自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她放眼四下无处遁逃,只得任由这些人带回了军帐。可她未曾看到,转身离开后,邵曳却阴了脸,他十指紧紧的扣着冻土,身后的小士兵想要提醒,刚一开口就被愤怒的邵曳甩出暗器抹了脖子。
……
白漠皑皑、东风凛冽。
军帐中,峦昇邺一脸得意,他坐在昔日峦起尘的椅子上一脸好笑的打趣着眼前的二人,“啧啧啧,好你个云文玥,竟然欺瞒将军、欺瞒父皇,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啧啧啧,好哥哥你也真是的,早就听闻哥哥有一双异于常人的慧眼,今日怎么还让一个小小女子给骗了呢?”
“可……可荀风渡她也帮着峦将军立了不少功啊……再不然……没有功劳可还有苦劳!”云文玥脸色煞白,趴伏在地上抖得如同筛子一般,他瞳孔愈大,不敢看峦昇邺一眼。一边的峦起尘面色挂霜,他随手抽出那柄常伴于身的银剑,擦拭一番从放进火盆中轻燎,“你若有心,就去禀了陛下吧!”
“啧啧啧,好哥哥,我怎么忍心!你那人老珠黄的母妃现在早就失宠了,你若是再错一条,怕是要贬为庶人进牢进狱了!我怎么忍心看着好哥哥离我而去呢?”峦昇邺说完端起一旁的酒杯猛饮一口,而后狠狠的摔在地上,看着地上被摔的不停翻滚的酒杯,峦昇邺快步走到峦起尘跟前,晃着他的肩膀,“峦起尘,西域大大小小的蛮族部落你是打不完的!与其在这儿做无谓的挣扎……”
“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交给你吗?”峦起尘毫不留情一脸怒意的瞪着眼睛,宛如猎鹰、雄狮般的眼神儿狠打在峦昇邺身上。
“一个奴才,至于吗?”
峦昇邺收了话题,他一脸恍惚的错开了眼,背过身去看着面前那张泛黄的古地图。
……
“渡儿……”
荀风渡在帐中待得心烦,想要硬闯出去却也无路可走,她不甘心于此,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关起来了,本来一脸倦意时刻盼望休息的她此刻一点也不想呆在这帐篷中。就在她专心致志思考对策时,久违的称呼传入她的耳朵,这是熟悉她的人才会叫的的名字。
一抬头,云文玥走了进来,他一进军帐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眼通红的望着眼前急躁的荀风渡,荀风渡想要伸手将他拉起来,可云文玥却死死地趴在地上不肯动弹。云文玥民间医家出身,骨子里还是有一种不同于他人的傲气,可今日的他属实奇怪。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荀风渡心里更加急躁,忙问道:“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峦起尘呢?李施琅呢?其他人呢?”
云文玥抬起头,冻得发紫干裂的嘴唇“呜呜咽”的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她本就心情急躁,这云文玥又吐字含糊不清极为难以识别,荀风渡有些着急,想要一把将他拉起,就在荀风渡伸手探到云文玥手腕时,突如其来的抓空让她心头一阵恍惚,她将手缩到眼前,些许红色的液体让她心头一颤!
“云……文玥……”
荀风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云文玥的手腕之下,竟然是空空如也!
“峦……峦起尘……峦起尘砍了我的手……让我不再为你……为你们治病疗伤……”
说完,云文玥一脸惧意,似是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还死死地跟着他、附着在他的身上,他不敢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心里却很明白,自己已经废了,可他不想连累家人。就算是……暴露青梅竹马小渡儿的身份又如何呢?
帐篷门帘掀开,峦起尘拎着一壶烧的滚烫的热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