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阳台围了个满。
“下黎,你洗漱完就进房间。阳台都站不下了!”寝室长颜泉教育她道。
江下黎觉得奇怪,望着她们匆匆忙忙的样子:“你们这么着急干嘛?今天不上课!”
“是不上课。班导师折磨我们呗,要开班会!”小B漱完牙,抽了个空回答江下黎。
后面在絮絮叨叨些什么她没听到,因为她非常意外地大“啊”了一声,快速回到自己床位下面,拿起手机看了看班群,自言自语的:“我没看到说要开班会呀!”
江下黎点进群,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聊天记录,又查看了一遍群聊名称。没有遗漏,更没有进错群。急迫慌乱的心暂且安定下来。
可到底为什么她们三个要说有班会呢?是在整蛊我吗?因为昨晚的事?
江下黎旁观三个室友选衣服,化妆,挑鞋子,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煞有介事,实在不像是演出来的。
她心里没底,再看一眼群聊确认。
聊天时间终结在军训第一天,班导师发了条消息让全班同学去体育馆东门领服装,又叮嘱了些军训的注意事项。
说起来那天,她连班导的面都没见着,因为那里是整个学院的一起领,她和室友们一块儿,领了就一起回寝室了。
如果这不是室友的整蛊……
“能给我看一下你们收到的消息吗?”江下黎的表情诚挚又恳切。
颜泉停下手上工程,翻出聊天框递给她,还催促道:“你也赶快收拾收拾自己吧,搞不好要做自我介绍、才艺展示、竞选班委这些。”
“啊!”小B一声仰天长叹,“想想就很烦,肯定得搞一下午没跑了。”
江下黎没做声,低头专注地看聊天记录。一连串的“收到”、“收到”。再往上翻是@全体成员。【下午一点半致远楼218,我们开个见面会,大家互相熟悉熟悉。】
难不成是我进了个假群?江下黎思索了片刻,又抬眸确认了一遍群名。
呃……整个一震惊加无语。
江下黎丧着一张脸,眉毛囧起,失落无比地宣布戏剧般的结果:“我和你们不是一个班!”
“啊?什么!”
这下是四脸震惊加无语了。
寝室的空气仿佛被凝结,然后突然从颜泉开始自报班门。
“我是三班的。”
“我也是三班。”
“Me too!”
轮到江下黎,她弱弱地挤出一个尬笑:“我是四班。”
一切尘埃落定,那么的抓马,那么的让江下黎一时难以接受。她气自己的马虎,同时又觉得这个寝室的地上好像无端地生出了一条线,将她与她们划分开。因为班级,她们自动地分成了派别。
颜泉心思细腻,很快便察觉到江下黎有些不对劲,安慰她道:“不同班有什么,我们还是你的好室友啊!”
“是啊!”小B也跟着附和。
“咱都一起住大半个月了,平时做什么都是一起,不是同班胜似同班。”小B很会安慰人。
“都是同一个专业,班级号也挨着。很多课肯定都是一起上,你不要太烦恼。”见江下黎表情明显有所缓和,颜泉又接着开导。
接着,四人对了下课程表,发现除了英语课和体育课,其他课都是一起。而且才大一,课程安排并不密集。江下黎这才松一口气。
——
中午四人一起在寝室楼下的二食堂吃了简简单单的两荤一素后,颜泉、小A和小B并排手腕着手地往教学楼方向走,江下黎孤独地刷一卡通上楼。
寝室里静可闻针落,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变得无比的空。
巨大的虚无感很快席卷江下黎,她预感自己即将要陷入一种低情绪里,不得不制造点声音寻求些陪伴,遂点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起来。
手机听筒传出舒缓的轻音乐,更助长江下黎回忆往昔。
其实军训的这十多天里,江下黎一直在不断地进行自我调整,心理非常疲惫。
期间,妈妈给她打了两次电话。
一次是到校当晚,问她收拾妥帖没,还问了室友看起来如何,好不好相处。她回答得都很简短,全是让妈妈安心的话。
当时,颜泉见江下黎专门到阳台去接听,避开她们,然后很快又通话结束,还很好奇来着。
江下黎如实告诉她是自己妈妈打来的,颜泉便没多言。每个家庭子女和父母的交流方式及对待态度都不同。她能把自己到校情况和父母说上一个小时,别人不见得。
第二次通话是军训的第七天,那天天很热,但学院体恤新生,送了好几个大西瓜到训练场。江下黎被分到两块,比别人多一块,而且西瓜甜甜的,让她心情很不错,所以接到电话,声音明显轻快雀跃。
妈妈问她:“黎黎,还习惯吗?”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