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说了,我回去后也看了很多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加上他对邓歆的感情,他不可能为邓歆埋下一颗雷。”樊林摇了摇头。
“既然谨慎如沈行都没有察觉出宋安之与陈砂的来往,那我们要怎么做?”
“当务之急是找到宋安之。”樊林说道。
王玄逸突然想到了什么:“宋安之对樊汶释一片忠心,你为慕鸢和慕云办生辰,是不是……”
“我打算把慕鸢和慕云的身份公之于众。”樊林点点头,“这次我会大办,消息我也让他们放出去了。”
“这样对于慕云和慕鸢未免太不公平。”王玄逸皱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慕鸢和慕云……说实在的,这两个孩子应该也察觉不到什么,一个心智停留在三岁,一个耳聋。”樊林回应道。
王玄逸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见王玄逸一副不大开心的模样,樊林叹了口气:“你和邓歆说说,让他协助你帮忙收集宋安之的情报。目前我得知的也只有一点而已。”
“把你知道的那一点说来听听。”王玄逸说道。
樊林点点头,缓缓开口。
宋安之是前朝状元,却因为一件小事触怒先帝,被赶到了太子府,做当时的太子樊汶释的老师。虽然太子的老师这个名头好听,可对于状元来说,几乎算是一种折辱,这个身份意味着他的满腔抱负将无处施展。可宋安之并未自怨自艾亦或是怨怼于先帝,而是安安心心地在太子府辅佐樊汶释。
师生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可饶是如此,樊汶释对于宋安之如今的状况也很惋惜,主动提出去先帝面前为二人说和,为宋安之谋得一官半职,却被宋安之拒绝,宋安之说他只想安安心心辅佐太子殿下,一切都顺其自然,莫要强求。
本以为两人会一直平安地过下去,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樊林携兵篡位,樊汶释死于樊林刀下,樊林念宋安之才华横溢,有意收为己用,但宋安之出言婉拒了,不多久,便被发现死于樊汶释墓前,不过,只有樊林知道,那是假死。
樊林有一段多年前的记忆,那时他造访太子府,找准一个时机问宋安之,若有机会在朝廷施展拳脚,会不会离开太子府。
那时宋安之含笑,轻声道:
“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