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对不对。”她大差不差能猜到秋嬷嬷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要她放下金枝玉叶的身份,脾气别那么坏,要懂得示弱,好好拿捏住那上官照。
“小祖宗啊,既然你都清楚,怎么不见那上官公子送你回来,他今儿都主动去找你了,还没和好?或是你没碰上他?”
方才在天澜阁与上官照碰上的时候,他分明说的是路过,在秋嬷嬷嘴里又是另一个说法,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碰是碰上了,可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半分要跟我言归于好的意思。但是,他去找我这事儿,你从何得知的?”
一番追问撬开了秋嬷嬷的嘴,原来是她怕棠月与上官照都性子倔,于是走之前特地两边劝和,一边让棠月收一收身为郡主的傲慢,另一边叮嘱上官照多多担待。她叹了一口气:“老奴就那么一说,他立马动身去找你了,怎么会到你那么又换了副面孔,你定是又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快了。”
“我哪有!”她赶紧否认,然后将方才与张克一起被上官照训的事儿说了出来。
秋嬷嬷不禁哑然失笑:“郡主,老奴瞧你平日对挺明白一人,怎么这会儿犯糊涂了呢,人家上官公子心里有你,所以是在气你与张克之间更熟稔,懂不懂。”
她摇头,不屑道:“我可没觉着。”
“哎,人家若对你没存心思,就不可能听老奴的话去找你,而且啊,老奴还跟他提了咱们肃王府和他们上官家的亲事,他可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她拍了拍棠月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上官公子身为状元郎前途无量,家世又清白,还胜在克己复礼,不像那种风流的男子,真是极佳的郡马爷人选。老奴这个岁数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指不定哪天睡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要是能早日看见郡主你成家,老奴死也瞑目了。”
“尽胡说,我还得靠你照顾呢。”她连忙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秋嬷嬷从皇城赶来照顾她养伤的这段日子很是古怪,变得很爱喋喋不休,而且翻来覆去就这么些话,虽说有些唠叨,但还真有点道理的感觉。毕竟上官照的品貌算得上最称得上她的郡马爷,择他为婿甚是风光,而且他似乎有点因为她吃味的意思。
秋嬷嬷与阿珠回去之后,还时不时给书院寄信,又是抱怨那上官老夫人迟迟不肯应两家的亲事,又是不停地催她和上官照早点互通心意。
这有点难,毕竟他们两人之间还没打破僵局,她想过去同他搭腔,给他个台阶下,可每每看见他那副冷峻的模样,猜不出一丝他的想法,只觉难以亲近。她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什么也没说人就蔫了,只得生疏地打个照面。
而且棠月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该怎么做。
若是如秋嬷嬷所言变得千依百顺,比杀了她还难受。譬如穆嫣嫣那样,只会讨好心仪之人,无论韩明烈对她什么脸色,她只会背地里偷偷哭诉,转头就又笑意吟吟地贴了上去,实在可怜。
向司南讨教也无果,他听得懵懵懂懂,满脸无辜地说:“表姐,我也不明白那上官公子在想什么,反正我什么都依着你来,以你为大,不可能令你在外人面前难堪的。”
还有的在窃喜,甚至想着如何趁虚而入,此事是穆嫣嫣打听来的。说是九月底,附近村庄有一场祈福香会,不少女子会在这之前,亲自绣荷包送给情郎表达心意,并约情郎在香会那日一同祈福。
香会那日,也是书院的休沐之日,去凑这份热闹的同窗不少,其中绣给上官照的荷包也不少。穆嫣嫣灵机一动:“郡主,这时机正好,你也悄悄绣个荷包再塞个字条约他会面,上官照若是有意,他自然将你的荷包揣在身上赴你的约。”
棠月想了想,这主意甚好,若是上官照无意,既不丢她的颜面,她心中也自此明了,不必再揣测他的心思为他劳神。只是她可从来没有碰过针线,女红刺绣那是一窍不通,于是瞄上了穆嫣嫣打算送给韩明烈的荷包:“我哪里会绣这玩意,要不你这只送我吧,你再绣一只更好的给你的明烈哥哥。”
“使不得,郡主,荷包这种贴身之物,你当然得亲自绣,心意最为重要,绣出来好不好看是另一回事。” 穆嫣嫣捂着它不撒手,满脸通红地说。
她这么说了,棠月也不好意思再在这种事上强人所难,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她学起了刺绣。在她接连几日的指点下,棠月总算做出了一个成品,样子勉强入目。缎面之上,旁人都绣着鸳鸯、蝴蝶,她绣了个一轮弯月,没别的原因,就图个轻松省事。
至于如何将荷包送到上官照眼前,倒也不麻烦,然而,她既不愿拉下脸当面塞给他,又不想跟旁人的荷包混在一起。她想,这些荷包若是被张克偷偷拆了看,怕是得遭他笑话。
趁着上官照讲学授业之际,她拽着穆嫣嫣去了一趟碧波阁,将荷包往那阁里最显眼的长案上一置,毕竟上官照来碧波阁的次数,比别的地方频繁得多,放在别处,可能他都懒得一一去看,放在这儿,他想看不见都难。
见棠月颇为自得地往荷包里塞字条,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