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夫人的话没有错,这个雪夙的身份可得肃清,要不就不要收什么义子。若是担心梅家家产无后继承,大可从两位小姐之中选取,招婿上门以女子当家也不无不可!”大婆语罢,其它几人也点了点头。
“不够!”梅老爷思酌了一息目光坚定起来,“并不是因为无子原因,我并非这打算。”
“那是因为什么?”二夫人急了,“难道真是像舒儿想的那样,你在外面养了外室,这雪夙是你的真儿子?”
此话一出,厅里死寂,只有这一刻,大夫人才会看的起这个武粗人,也只有她才敢这般说话,毫不遮拦切中重点,其实这个平儿也没有这么讨厌,可是就是受不了她的那股江湖气。
“若是这般,老爷大可把三夫人接回来。”望了望大夫人,大夫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异议,“我和姐姐会欢迎她的,毕竟她让梅家有了后。”
“停!”用力拍了一下面部,头好痛,这是他生平最崩溃的一刻,为什么都以为他梅剑秦是个沾花惹草的无耻之辈,什么外面的狐狸精生的!他是谁?他是梅大善人,今年都五十五了!搞不好都快要进棺材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李东,你为什么要把她们拉来!”
“老爷啊,这都是为了你啊!”李东微晗着头,“如果不这样,老爷是不会放弃收子的打算的!”
“还有第二种方法!”一瞬之间决定坚定。
“难道……”李东忽然愣了,“不要啊!”猛地跪下,磕头不止。“您不能这样做啊!”
“哼,李东,我早就跟你说明白了。”安静的目光,已定的心,他平静的说到:“雪夙身世很清白……因为他的伤……”
“老爷!”
“就是我做的……”
蓝天碧水皆在眼中,假山上两人拉手而坐。
梅舒儿转过脸,开始认真看在不远处荷花池假山丛后面练功的雪夙,他舞剑的身姿清秀有神,伽师傅拿着餐食也正从外面走回。
“妹妹莫不是看上这小子了?你是不要以锋了吗?”手帕掩面,梅丹轻笑,霎时梅舒儿的脸面有些发红,“姐姐可不要乱说,我和以锋可是有婚约的,我看他不过欣赏他的武艺。”
“那告诉姐姐……”梅丹用手肘摇了摇梅舒儿的手臂,“到底几时才嫁给以锋?”
“我是怕变成跟娘亲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鸡毛蒜皮,这种生活可怕。”撅着嘴,梅舒儿很不愉快,“我就想爹爹依我,可爹爹偏偏不肯。”
“你是在担心爹爹收义子的事吗?”
“是啊,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对他这么特殊……”
“有些特殊是从出生就决定,这就是命。”似乎想起什么,梅丹苦笑,“先扶我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打开房门,扶梅丹在床边坐下,婴孩也醒了,正哭呢!
梅舒儿直接摸了一把婴孩的脸蛋,“好漂亮啊,真像姐姐!舒儿可以抱一下吗?”
“呵呵,明天吧,姐姐累了,你回去吧!”
默然给婴孩盖好被子,梅丹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绸带。
“好吧!那姐姐好好睡!”梅舒儿转身走出了门,却想不通,好好的姐姐拿什么绸带?可是心底的阴暗越来越痛。
“看好门,在明天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是梅丹的声音。
“大小姐,连老爷夫人也不行吗?”门口的六个侍卫是大夫人特意赏给姐姐的,就是怕梅舒儿欺负她女儿梅丹,个个武艺不弱。
现在才是中午,姐姐想直接睡到明天早上?等等!为什么要拿白色绸带?
‘从出生就决定。’
梅舒儿惊愕的转回身,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姐姐!”梅舒儿慌忙回身欲回房,可是这些不通人情的侍卫却伸手来拦,推了一把这该死的拦路侍卫,却推不动。
“放开我!”梅舒儿怒了,退了一步拔出长剑,却遭到六把大刀同出威胁,只得大声喊道,“姐姐你出来啊!别这样!放开我,是你们的主子要寻短见!”
“不可能的二小姐,不要打扰我们主子睡觉。”
“混蛋!我是二小姐,你们竟敢这么对我!”梅舒儿欲动手,手中的剑却被一个侍卫抢走。
“我没事,舒儿,你回去吧,侍卫请尽责。”长稠被用力抛向半空,搬来长凳,望向白色弧形,
“一二三。”几人合力,把梅舒儿给‘轻轻’扔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来,梅舒儿只瞪了几人一眼,此刻她也理智了一瞬,反正是打不过这几人,绝不能强出手,手,对!找帮手……
慌忙跑在大厅,用力敲着大门,却不打开。
“爹爹!娘亲!大娘,出事了啊!你们快出来呀!”
不行了,绸带,若是自缢,只要快些肯定救的了!还有还有谁能打过那六个侍卫!
雪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