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府的管家清理完资产后,张惕守就带着嬴墨昭去取那些资产和凭证了。
将资产都拿到手中之后,嬴墨昭选出了在清川的一套宅子,叫人把这些资产全都搬进了那座宅子里面。
在嬴墨昭走时,他明显看到了张惕守脸色晦暗不明。嬴墨昭心下警惕起来,他要好好防备一下这个张惕守,免得以后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待嬴墨昭到了宅子后,收到了嬴墨昭通知的消息的嬴墨羞也赶到了宅子里面。在清点完所有资产后,嬴墨羞皱起了一双秀眉:“哥哥,我嬴家留在清川的资产恐怕不止这些吧,起码是这些的好几倍了。爹爹他就是太死心眼儿了,错误的相信了那个张惕守,顾念着那点同窗之情。”
嬴墨昭的父亲嬴青锋和张惕守都是清川,曾一起在清川书院读书,同窗三年,一同考上秀才,后来嬴青锋转为武考,和张惕守也没有断了联系。也因此,在嬴青锋的心里,张惕守是很值得交往的人。
所以在嬴青锋被先皇任命去镇守北境的时候,恰逢张惕守在清川做官,就将他在清川的所有资产托付给了张惕守。后来嬴青锋的官越做越大,张惕守也凭借着嬴青锋的人脉,一步步爬上了刺史之位。
但也因为官越做越大,嬴青锋需要长期的驻守北境,就没怎么再过问过托付给张惕守的在清川的资产。
经此一遭,嬴墨昭兄妹俩也算是看出了,这张惕守压根儿就是在一点点的挪用他们家的资产,甚至在嬴青锋出事之后强行的霸占了所有资产。说一句难听的,他那个官职说不定就是用他们家资产所打点来的。
“张惕守确实欺人太甚,但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跟他过多针锋相对,他不一定会赢,但我们一定会吃亏。”嬴墨昭如此说道,接着他把在政府的所有经历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嬴墨羞,他想让嬴墨羞提高对张惕守以及张家人的防备,率先做好准备,以免遭遇不测。
这毕竟是关于嬴墨羞的事情,她拥有知情权。而且在他们已经失去了以仗的情况下,过度的保护,反而是害了她,所以嬴墨昭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嬴墨羞,让她自己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哥哥。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仍旧请哥哥跟我说一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独当一面,学会自己解决问题,我不可能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嬴墨羞听完了嬴墨昭的话,认真的对嬴墨昭再次说道。
“呵呵。”嬴墨昭低低的笑出了声,伸出手,揉了揉嬴墨羞毛茸茸的脑袋,“你可以学会独当一面,也可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我也不会瞒着你什么。但是你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给哥哥说,不要一个人冒险。早知道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在哥哥眼里,你永远都还是哥哥的小孩儿。”
嬴墨昭的一番话让嬴墨羞听的脸红,她别扭的说道:“放心吧,哥哥,就算只有这些资产,我也能给你存出几座小金库来。”说完,嬴墨羞还骄傲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好,哥哥相信你。”嬴墨昭宠溺的说道,接下来他又告诉嬴墨羞,“而且我们可不止这些资产,可别忘了我们背后还有清川嬴家。”
“嬴家?是娘的母族?”嬴墨羞发问,“可是当年娘为了和父亲在一起,和嬴家闹得很难看,嬴家与娘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们又怎么可能给我们两个人做后盾呢?”
嬴墨昭回答道:“嬴家和娘的关系可是非常好的,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娘的父亲何家俊,也就是我们的外公,是嬴家的嫡长子。但嬴家得上一辈的家主风流多情,儿子都有数十个。而且这一位家主很乐于看到儿子们为家族之位争的头破血流,他很享受这种看戏的感觉。”
“所以作为赢家嫡长子的外公处境很是危险,再加上外公他只有娘这一个孩子,并且把娘带到身边教导,对娘寄予厚望。外公的那些竞争者就以其无子,妄图以后让娘继承家族之位为理由,来和外公竞争。”
“在赢家内部谣言四起,传到了上任家主的耳朵里,上任家主甚至放言直接说不可能让娘掌管林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上任家主不喜欢娘,为了讨好上任家主,嬴家的许多人都开始针对娘。”
“为了娘的安全,外公才不得不和爹娘上演这出私奔大戏。但外公还是会暗中给娘送东西,只是我们两个不知道而已,娘临终前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