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这边动静的苏钰瑕挑挑眉,她也想知道嬴墨昭会怎么回答嬴墨羞。
只见嬴墨昭无奈的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呢,我和钰瑕只是把一些事情说开了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嬴墨羞不屑一笑,“我想的哪样了,你倒是说出来啊,说的好像是我思想龌龊一样!”
“我……”嬴墨昭被妹妹堵的说不出来话,脸上缓慢的浮上可疑的红晕。
看着自家哥哥绯红的面庞,嬴墨羞用把一切都看透了的眼神看向嬴墨昭,勾唇一笑:“我想的哪样啊?是想你和钰瑕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进展呢,还是想你和钰瑕表明了心意,又或是说是你们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呢?”
嬴墨昭被妹妹说的面红耳赤,下意识的看向了相邻的那个院子,在看见院子寂静无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一些小失落。
嬴墨昭摇摇头,甩开这些杂念,色厉内荏的对着嬴墨羞呵斥道:“你一天天净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事情了,天色这么完了,快回去睡觉!”说完,就慌不择路的跑向嬴墨羞的院门。
嬴墨羞巍然不动,看着嬴墨昭那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的快要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了然的笑笑。站起身来,捋了捋自己坐皱了的衣衫,意味不明的大声说道:“是我不正经了,哎呀,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想——太——多——”
明显是听到嬴墨羞的话的人影踉跄了一下,随后跑的更快了。
“哈哈哈……”嬴墨羞笑得更欢了。
看到这副场景的苏钰瑕一时无言,心中有一点点异样产生。嬴墨昭喜欢自己吗?其实苏钰瑕之前就隐隐有些感觉,但是她对感情这种事情不太敏感,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知道了嬴墨昭的心意。而且,这还是她自己“窥视”而来的结果,苏钰瑕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呆愣了许久,苏钰瑕最终失笑。知道了就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苏钰瑕收回自己的神识,不再关注嬴墨昭兄妹,自顾自的躺上了床,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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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钰瑕七人先是老老实实的在书院里上了一上午的课。等用过午餐后,才在张惕守派来的人的领导下,坐上了马车,去往了公堂。
进入公堂后,苏钰瑕几人就见承恩郡王神色阴沉的坐在左侧的首位上。
仔细观察一番,不得不说皇室的基因还是很好的,承恩郡王即使人到中年,也依旧气度不凡。只是连续五天的不断赶路,让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憔悴。眼下的青黛,异常明显,眼白也是血丝密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张惕守大气不敢喘的坐在上首,见苏钰瑕等人姗姗来迟,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承恩郡王一个人的低气压,他真的受不住了。
见此情形,白钰璧主动上前,和承恩郡王打招呼:“承恩伯伯,慕修的案子我们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了,还请承恩伯伯放心。”
放心?他怎么可能放心,这可是他的独子,承恩郡王心中腹诽,但如果是面对其他人,他可能就表达出来了,但是他一向是很喜爱白钰璧这个侄女的,而且白钰璧明显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才说出这些话来的,他也不能不给白钰璧一个面子。
此时此刻,承恩郡王只能勉强的露出个好看一点的神色,放平语调:“安乐办事,承恩伯伯很放心。”
白钰璧很会把握分寸,知道怎样让人心里熨帖,也知道怎样会让人心中膈应,所以她很识趣的闭了嘴,在张惕守的招呼下,坐在了承恩郡王身旁的座位上。
在所有人都陆续落座之后,承恩郡王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当即厉声道:“快把谋害我儿的凶手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人!”
说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承恩郡王环视了一圈,接着补充道:“在我来之前,已经得到了皇兄的口谕,皇兄应允本王可以亲自审理案件,亲手处理杀害我儿的凶手。”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承恩郡王的弦外之音,无碍乎就是让他们别多管闲事,插手此次案件的审理结果。
“张刺史,还不传达命令,将人带上来。”承恩郡王自认为坐在下首已经是很给张惕守面子了,张惕守也该好好的配合他。
张惕守明显就是和欺软怕硬,趋炎附势的主,哪里敢耽搁,当即就派人去将谢萱茹和谢萱娇带上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