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甚至要拱火,让她陷入更深的深渊里。
林慎思问:“那你说要多少倍?”
大哥说:“十倍。”
林慎思还没答应,酒鬼就先不干了,他起身看向大哥,带着几分醉意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大哥说:“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林慎思点点头:“观棋不语真君子,我觉得你最好保持沉默。”
酒鬼看向她,震惊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被背叛的伤心。
他站起来是为了谁!
她怎么能背刺他!
大哥乐了,他看着酒鬼说:“那你就当这场赌局的见证人,免得说出去,人家以为我们不讲道理。”
酒鬼狠狠喝了一口酒,这就叫人要找死,谁都拦不住。
喝完酒他的情绪好了很多,坐下时脸上挂上了几分笑意说:“随你们。”
林慎思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牌。
这次的牌不是很好,比起第一局明显可以看出来的牌面,这一局的牌面只能用稀碎来形容,连最基本的一番牌都看不出苗头来。
基本都是一些边张,什么1万、5万、9万之类的距离很远的牌,字牌乍一看很多,可仔细一看,东南西北白发中集齐了,偏偏又只有一张,幺九牌又不够多,仅仅只有万子里有幺九牌。
其中还有对八条这种东西存在,第一张摸到的牌,是五条,中间牌。
要不要走国士无双还要看后面的进张,是会进幺九牌还是中间牌,而现在主要考虑的点则是在于要打中间牌还是幺九牌。
这就是对后续牌型的一个选择了。
林慎思看了一眼他们的出牌。
六万、五条。
他们可能不需要中间牌。
第一张出牌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比如说他们手中可能会有什么牌,没有什么牌。
这同时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就是牌山里的中间牌可能更多。
这样的牌面要走国士无双,本身可能性就小。
林慎思选择先把东打掉。
“碰。”
对家碰了牌。
大概刚刚赢过一把,让他非常的自信,因此他碰牌的时候中气十足,真的动作幅度也十分剧烈。像是要拍桌而起,爆起伤人。
当然,他并没有伤人,只是浑身冒着自信的气泡,将碰的牌抓到自己的牌旁边,又带着几分轻佻的用手指弹出最边上的一张字牌,随后带着某种隐晦的得意,目光扫视一眼众人。
这家伙。
他听牌了吧?
目前他打出的只有中间牌和字牌,还真不好确定他听什么牌。
其他两人显然还没发现这一点,上家在对家打了一张字牌之后,还在认证看他的牌,然后打了一张有点危险的幺鸡。
林慎思摸到了一张五万。
“南。”她开始打字牌。
几轮下来,对家一直在模切,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避讳他已经听牌这件事,而其他两人似乎还没发现,自顾自的打他们自己的牌。
林慎思兜牌兜了几巡,字牌打了个干净,手里凑了一堆的对子。
细细碎碎的牌,会变成这个局面倒也可以说常见,她并不意外。
目前还没有组成对子的牌有3条和1万、九万。
上下两家可以不用去管,他们需要的牌林慎思手里没有,只有对家她需要防一下,三条和一万看上去都有点危险,对方打了不少的中间牌,一看就是在搞混老头之类的牌。
想什么来什么,林慎思刚好就摸到了一张三万。
三万是宝牌。
这打掉点炮的概率很大,幸好对方打牌完全不考虑别人会防守这一点,那是一点没有藏着掖着,对方刚好还打过八万和六万,打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犹豫,很可能就是这个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改牌的必要性。
也就是说,对方手里很可能有789万这个顺子。
但这也不意味着九万完全没有危险性,他手里也可能是99万+其他幺九牌的雀头,听的有可能是对碰之类的。
她选择打九万。
过了。
下家很勇的,又打了一张幺九牌,幺鸡。
也过了。
对家摸牌之后犹豫了一下,打掉了两条。
听的三条吗?
林慎思知道她这个三条就算是死也得给按手里了。
下一巡她就摸到了个三条。
这下好了,可以立直,眼看巡目所剩不多,如果现在立直,在没有人胡牌的情况下,她不会输,但也不赢。
不立直的话,只要防守得当,绝对能保持现在的分数。
这种选择题再常见不过,在他们看来,她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就打掉了一万,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