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楼向月实在是没什么能和张如萱说的,她言简意赅:“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楼向月出来病房,看到门口的两人,一个是刚才屋里的女孩舒榆,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那应该是张如萱再嫁的人。
朝他们点头示意一下,楼向月便离开了。
病房里的张如萱此刻满心失望,自己的女儿对自己这么冷淡,话都不想和自己多说几句,她叹起气来。
舒榆和舒父进屋看见张如萱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舒榆安慰道:“妈,慢慢来吧。”
“好。”张如萱应了声。
看了眼桌上的钟表,时间到了十一点多,张如萱催促他们:“时间很晚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个。”
舒榆和舒父离开后,张如萱躺在床上,迟迟不睡,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合照,是一家三口的,那是她当初和楼志平带着楼向月去游乐园玩时照的,当时她不乐意,楼志平说了很久,她才同意,有了这唯一的一张合照。
张如萱拿着照片看了好久。
接下来好长时间,楼向月再也没接到张如萱的电话。
她的工作还是那样,陪需要陪诊的人看病。
生活也算可以。
唯一的变故,大抵是眼前的男人。
周薄时。
那次医院再见,周薄时时不时的出现在楼向月面前,说起来两人还挺有缘分,见过一次还会再见。
今天也是这样。
楼向月早上接到陪诊,是个老人。
去医院的路上,堵车堵的厉害,楼向月等的着急,眼看道路再不通,她该迟到了,她把打车的钱扫给师傅,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打算跑过去。
非机动车道上,周薄时骑着电动车送周薄聿去学一路上畅通无阻。
回来的路上,他见车堵的厉害,庆幸今早自己没开车,不然这车得堵好长时间,看了眼堵的车,他收回视线,准备回家。
余光下,他瞥见了穿着粉色短袖、牛仔短裤的楼向月,他见楼向月从出租车上下来,往前跑,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
周薄时骑着车拐到楼向月那儿,两人距离拉进,周薄时喊住了她:“楼向月。”
跑着的楼向月听到有人喊自己,她停下脚步,侧脸向后看了眼,是周薄时。
“干嘛?”楼向月问。
“你去哪儿,我送你?”周薄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了几秒,楼向月在周薄时的后座坐下,说:“去中医院。”
“好嘞。”周薄时收到。
把楼向月送到医院,她连忙下车往医院去,下车时快速说了句谢谢。
赶到医院门口恰好是约的时间,踩到了点上。
楼向月找到陪诊的人,先是去挂号,然后导诊,再是缴费,最后取药。
好在需要陪诊的那位老人,没什么奇葩要求,楼向月平稳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看完病,楼向月问老人是否要自己帮忙打车送她回家。
老人说需要。
关于为什么每次要问病人是否需要楼向月帮助打车回家,是因为大多数陪诊的人都是单独居住,一个人生活,没有家人陪伴,有的是家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子女们忙着工作挣钱,没时间陪。
刚好现在新出的这个陪诊师正是满足了看病时需要陪诊的需求,尤其是儿女忙工作,没时间陪长辈看病,这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看完病时间已是中午,太阳热得厉害。
楼向月在打车前,询问了老人一下:“奶奶,你是坐公交还是打出租车?”
征得老人的意见,楼向月在手机上打了车,送老人回家。
老人安全到家,楼向月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孩,是那天晚上用张如萱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人,舒榆。
在自己家看到楼向月,舒榆很意外,她朝楼向月打了招呼:“姐姐好!”
楼向月回了她一句:“你好。”
中午回家吃了饭,睡了个午觉,下午五点的时候,楼向月去了墓园。
她在楼志平的墓前坐下,拿起旁边的酒,倒了一杯在楼志平墓前洒下,她说:“你最喜欢喝的酒。”
“以前,你想喝的时候,我总爱管着你,不让你喝,现在我请你,想喝了给我托个梦,我多买几瓶给你送来。”
“我不想和她见面。”
说着说着,楼向月开始跟楼志平诉说自己身边最近发生的事。
“她以前一点都不喜欢我,现在突然来找我了,前段时间,有人跟我打电话,说她快不行了,”说到这里,楼向月嘲讽地笑了,“我去医院看,发现她挺好的,她在骗我。”
“她和那个男人有女儿,看起来上着大学,我对他们没什么太大感觉,跟陌生人一样,我只是不想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