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我的生日不是五月吗?怎么成了十月十二?凉秋又记起来这个生日说的是现在的自己,淡淡的说了声“噢”就没了下文。
“小姐今年想要什么?往年您过生日,相爷和夫人都会送您最喜爱的字画的,小姐爱字画是出了名的,要是看到了中意的字画,不管多大代价您都要买到。相爷和夫人也疼爱小姐,总是能从了小姐的心意。”木棉回忆起“娘家”的日子,面色发光,看来也是极为怀念的。
凉秋看出,相爷和夫人还是较为疼爱这个四小姐的,也许是他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关爱孩子的心理,但还是会尽量满足孩子的心愿,不禁对这世的父母增加了一点点的好感。
生日无非就是朋友聚一聚吃一吃饭,收到几个小礼物,想必古代也是如此。因为在外地上学,每年生日妈妈都会发个短信:小言,生日快乐。妈妈祝你天天开心!
短信的内容都是如此,但是却留在她心中最温暖的角落。想起妈妈,凉秋突然难过起来,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许多。
见小姐突然脸上浮现出哀伤的神色,木棉和木槿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主子的心毕竟是难以捉摸的,总是小心行事为妙。正在这时,银杏进来说王爷来了。
果真是傅尚风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凉秋不知道他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原来还是为她诞辰之事。
“祁儿,怎么脸色不好,怎么了?”傅尚风一进门就发现祁凉秋的小脸儿拉着,细看她眼睛似乎有点湿润。
“没事儿,困了,刚打了个哈欠。”
“就快到你生辰了,你准备怎么办哪?”
“这个,我不太懂,还是不要大费周章了,我看,吃个长寿面就行了。”
傅尚风听祁凉秋说的就不靠谱,仪王妃的生辰偷偷摸摸的过?就算王妃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样吧,就让净台张罗吧。也不用你操心什么。”沉吟了一下,他看着祁凉秋因为整日宅坐家中苍白的小脸儿,又问:“到底怎么不开心了?”
“想妈妈了,”祁凉秋怕他听不懂,又道:“没事,就是有点想我娘了。”
“想娘了很正常,为何遮遮掩掩的,天气不错的话,就让木棉他们陪着回相府看看。”傅尚风虽这样说,但心中却疑虑,祁儿不是失忆了吗,为何还想娘亲,难道她想起什么了?
“算了,我还好。没事儿的。”祁凉秋即使看见这个娘也不能减轻对自己母亲的思念,更何况这个母亲柳燕夫人对自己来说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傅尚风没有立刻接话。顿了一下说:“也好。改日我陪你回去。”
祁凉秋听见前两个字舒了一口气,气还没舒完,后半句就让她生生的咽了下去。天,这是什么人?不带这样转折的!现在只要祈祷他能把这件事忘掉,忘掉吧,忘掉。
傅尚风离开之后,木棉又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笑着:太好了,能回相府了!王爷对咱们小姐是越来越好啦,呵呵呵。
听着木棉的傻笑,凉秋不禁翻白眼,哎呀,谁知道这“好”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恩宠只是短时的荣耀,而对她来说,能在这个时代保持平静的生活才是上策!
转眼就到了祁凉秋二十岁生辰的日子。从十月上旬她就陆续接到各家的官太太送来的礼物,也见了很多官眷家属,大多时候,她都是沉默,所幸大多都是低于她的官眷,自会圆话,寒暄几句就借机走了,但是次数多了她也不免烦恼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总是打扰。
当今皇上的二哥晋王的妃子带着侧妃也来借贺寿的机会来拉亲近,但是凉秋多少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屑,想必仪王夫妻不和的传言她们也听到不少。总体来说,晋王妃还是个识大体的人,说话的气度和仪态自是凉秋不能相比。
凉秋明白,女人之间比的不仅是地位,更是丈夫对自己的疼爱,一个得宠的女人,在其他女人面前似乎就高了一头,其他的女人想起自己的丈夫妻妾如云,留恋于花丛之中的薄情样子,也不禁在这种女人面前觉得气馁。
但当她们得知祁凉秋和王爷一直都在分居,这些女人都觉得自己比祁凉秋好的多,心中对她既不屑又同情,不过大多数把这种心思埋在心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凉秋却也不是很在意,对于这种莫名其妙来比幸福的女人,她向来是带着怜悯的态度:可怜的女人们,这一生就在争风吃醋中度过,男人的专一是他们想追求一辈子都追求不到的东西,可怜啊!
凉秋听木棉说生辰宴不过就是看戏吃酒会朋友等,而她似乎是没有朋友的,大多数都是看着仪王的面子,这些人很少见过仪王妃的真容。今天仪王破例没有去上朝,往日都是一大早就不见的。
凉秋认得的人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她干脆一大早就躲在房里,让傅尚风忙活去。正在屋里发呆,木棉却是快步进屋,看她脸上挂着笑容,这丫头总是喜怒形于色的,不像木槿那样,较为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