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1 / 3)

木棉木槿二人大惊失色,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却见她们的小姐脸色苍白但无比坚定的重述了一遍,她要离开这里。

二人呆的忘了接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纷纷说出了很多不可以这样做的理由。

祁凉秋只是淡淡的道,我心已定。如果让我去皇宫里,我不如立下就死了。

她二人互相看了看,默不做声。

见如此情景,木棉立马就表示,无论小姐去哪自己就去哪,没有异议。

木槿喏喏的说道:小姐不再等一等王爷,或许王爷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你与王爷的感情…

“我若继续在此成为他人争抢的对象,最后只能落到最有力气之人的手中。结果你我都很明了。况且,傅尚风没第一时间附和他兄长的决定,已经让皇帝心有不满了,在如此下去,兄弟二人彻底翻脸,又有何益?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我与傅尚风,是肯定不能在一起了。”

祁凉秋说的平静而坚决,想必是她早已看透的决定,到如今,已没有一丝犹豫。

“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此事不可声张。我前些日子已跟凉石说起过此事,正在筹备。如今说,也是问你二人,要不要留下来,我对你二人的去留也很头疼,最怕的就是连累了你们。”

木棉自是无异议。木槿定了定心神,说道:小姐,我不能同你们一起走,你们离开后,西苑内需要有人照应,迷惑他们,我便是这个人。况且,此地还有继母需要照料,还有木棉心仪之人,还请小姐饶恕木槿自私。

祁凉秋叹道:留下来其实对你们是最好的结果,不用跟着我奔波。况且你有心上人在此,留下相守那是最圆满的结局了。就怕有人会把气撒在你的头上,不过,我想有傅尚风护着一二,应该无事。临走之前几日,我会装作生气,将你打发在偏房几日,届时你便说什么都不知晓。

三人不禁哭了一场,也不敢大声,怕在外院服侍的小丫头们听见。尽管内心紧张而压抑,但之后便同往日一般如常生活,以防被人起了疑心坏了大事。

弟弟凉石在知道姐姐的这种想法之后,虽有疑问,但无比坚定的支持了姐姐的决定。这几日他应该正在筹划之中,虽离期不远,祁凉秋的心反而渐渐的留恋起来。

在这里一年多,她已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还有这个家的男主人,是她最舍不得的。

今晚便准备走了,这日她特意又在湖边凉亭坐着,准备远远的看傅尚风一面。对于木棉不解的问她为何不亲自去见一见王爷,祁凉秋没有说话,其实在她心中,非常地想见他。只是,注定不会拥有,那便早早远离吧,否则徒增伤感罢了。

正沉思间,远远的见傅尚风已从那条连廊小道走了过去,背影比以前更加瘦削。祁凉秋下意识的想上前去,又忍不住的想躲起来,心中各种念头迭起,外表上她只是仍然静坐在石凳之上,只是如果仔细看她,会注意到她的手已在石桌上不禁重重的按了下去。

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那个背影停住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停了停,便继续向前走了。

尽管傅尚风的背影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祁凉秋眼中漫上了泪水,她尽量不想让它流下来,便这样吧,她心里对自己说,再见,傅尚风。

凌晨,整个王府都在沉睡之中,祁凉秋和木棉打点好包袱,身后跟着白日被她狠狠“训斥”了一顿的木槿。他们向连接厨房小院的那个偏门走去。

包袱很简单,只是二人的两套换洗衣服。嫁妆财物并不好携带,带银钱太多也怕途中生祸,所以才将黄金大多送给了荷衣,选一些不常戴的首饰送给了木槿做体己。自己唯独带了两个小荷包,一个装了些碎金子,体积小也容易流通,另一个装了些碎银和铜文。

人在江湖,钱是重要的,祁凉秋岂能不知。最最重要的一笔财物,便是那张三千两的银票,被她藏进了自己托巧手黄婆特质的一根木簪子之中。这簪子木质特意选的极为普通,内芯中空,可以塞一张银票,接口处做的极为隐蔽,肉眼看不出来。

偏门夜晚上锁,木槿打开锁头后,便可进入厨院,厨院的围墙低于府墙,且防卫没有那么严。

此时一条黄狗嘤嘤的喘息着跑了过来,吓了三人一跳,却是被祁凉秋从云感禅寺带回的阿黄。阿黄贪吃爱玩,长大后最喜欢跟着后厨的厨娘们讨零嘴吃,它是祁凉秋带回来的狗,谁也不敢苛待,要说,整个王府内最幸福的应该就是这条狗了。

如今阿黄兴奋的围着凉秋,凉秋赶忙蹲下身来,摸摸它的头让它禁声,它像是听懂了似的,竟乖乖地不发出声音。祁凉秋摸着它的头轻轻的说,别叫,阿黄。今天我准备出门,你可莫要坏了我的事。

阿黄听此,便坐下了,甚为乖巧。凉秋回头看它乖坐的姿势心中不忍,眼中浸满了泪水,只能狠心转头而去。

此时祁凉石派来接应他们的人已经跳上了厨院的围墙,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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