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派也依旧不曾没落,反倒是素负盛名,听说如今就是擂台上的卓荀之在执掌门派。”
擂台之上,天鹰教弟子赵滔身形变幻,身子格外灵巧,卓荀之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如巍峨高山,忽然一声爆喝,周遭内力奔腾,凭空一抓,双手如钳般地制住了不断腾挪的赵滔,将他整个人狠狠掼在地面上,发出“砰”的巨响。
“此人功力竟如此深厚!”宋稚下意识感叹,又听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她循声看去,一群人正高举双手,满面笑容的高声欢呼,他们身上都穿着和卓荀之同样款式的红衣。
好一群嚣张肆意的混元宗弟子!
李寻鹤望着威风凛凛的那群人,犹豫片刻道:“阿稚,你所习内力和混元宗弟子同出一门,为避免多生事端,你最好不要动用石樵翁前辈传授你的内力。”
宋稚觉得李寻鹤言之有理,于是点头应下,随后将目光重新放在擂台之上。
比武进行不过片刻,场上局面便已然分出高低,赵滔显然不是卓荀之的对手,往常引以为傲的灵巧身形,此刻却只能在满擂台上逃窜。
卓荀之似乎有意逗弄,迟迟未曾结束这场比武,擂台下的天鹰教弟子自觉受到羞辱,纷纷聚在一起,面色不善地挤到混元宗弟子跟前。
一群抱着胳膊的混元宗弟子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为首的红衣男子故意撞向来人的胳膊,“怎么?擂台上的那个输不起,就擂台下的就想来找回面子?”
他上下将天鹰教弟子打量一番,“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来我们面前找事?”
台上战况明了,台下两方的大战却是一触即发。
虽然个人的比武相争,但对于门派弟子来说,都象征了各自门派的脸面。所以即便再三嘱托,比赛场下仍会发生两方门派互相争斗的场面。
周遭人见状,为避免殃及自己,都匆匆向后闪避,给两群人留下一片空地。
李寻鹤也扯着宋稚向后退了两步,宋稚却是不察,仍是满脸好奇,似乎在等着看热闹。
台上卓荀之也察觉了擂台下的骚动,于是不再浪费时间,蕴含强劲内力的一掌,直直袭向赵滔胸口。
只见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飞出擂台,重重砸向地面,不偏不倚地落在台下两群人的中间。
“赵师兄!”
“赵师兄,你怎么样!”
天鹰教弟子连忙上前扶他起来,抬头就见一抹红衣身影,施施然从擂台上落下。
卓荀之无视天鹰教弟子愤恨的神情,回头冷冷看了一眼方才挑衅的红衣少年。
少年自觉理亏,蔫了吧唧的垂下头,“师兄,是他们先来找我们麻烦的。”
身后赵滔的声音响起,“今日是我技不如人,在下认输。”然后回身训斥,“你们如此行事,天鹰教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他带着天音叫弟子匆匆离去,山羊须男人重新站在擂台之上,拖着长腔高喊道:“混元宗弟子卓荀之——胜!”
卓荀之神情未变,似乎他赢得比武再寻常不过,他带着身后一群弟子走出人群。
忽然察觉到一抹灼热的目光,他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位年纪尚小的女子,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此刻见他回望过来,不避不躲,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卓荀之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只是率着身后弟子到人群外休整。
宋稚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摸着下巴问道:“来比武的人都像卓荀之一样功力深厚吗?”
倘若再多几个像他这样功力深厚的参赛人选,恐怕宋稚再无一丝胜算了。
“少数罢了。”李寻鹤轻声宽慰。
宋稚点头,继续看着后面的几场比赛,果然如李寻鹤所说,后面的人功力寻常,几人打得有来有回,却并没有什么看头。
临近傍晚,远处的暮色有些模糊起来,连绵的山隐约成一片,海面上倒映着繁花般怒放的晚霞。
许多人看的有些乏累,只有几个搭台作赌的地痞仍旧兴致勃勃,押着每一场的胜家。
又一轮比武结束,男人面无表情的宣布完胜负,随后喊道:
“下一场,逍遥客宋稚对天华宗弟子周归雁!”
此话一出,人群中发出几声稀稀落落的笑声。
“什么逍遥客啊?听都没听说过。”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会是天华宗弟子赢了。”
“那当然了,这无名小辈也是运气差,谁不知道每年的天华宗弟子都是夺魁的热门人选。”
就在吵吵闹闹中,宋稚步伐轻快地踏上了擂台。
天边的夕阳余晖渐渐消散,像是拉开了一张巨大的帷幕,剩下无边无际的湛蓝天空。
女子水红色的衣裙灼灼,像是天幕下缀着一颗赤红星。
所谓的逍遥客竟是这样年纪尚小,模样娇俏的女子,人群中又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