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地轻咳了几声。
“阿姊，你没事吧？”徐伊念听后，立即停下，俯下身子关切地询问。
她摇头，笑着冲她说：“没事。”
“都怪我，我们回去吧！”徐伊念说着便将她往回推。
“没事，我去亭子里歇歇就好，你再玩儿一会儿。”她转头与妹妹说道。
徐伊念在身后，一直没有回应。
“我真的没事。”她笑着安慰对方：“放心吧，我有数！”
她到了冰湖边，徐伊念拉着她的手，撑着她站起来。
她蹒跚地走出湖边，站在小路上，松开了妹妹的手。
徐伊念蹙着眉，满是担忧地望着她。
她看了看黎轩君，此时一脸疑惑地抱胸站在一旁，关注着她们。
她只得说道：“辛夷，今天主人公在那里！别忘了今天的目的。你们去玩会儿，我去亭里坐坐。”
她说完，便果断地转身离去。
徐伊念在身后唤她，她也不曾回头。
她坐在亭子里，往那处望，便看见两人玩得热火朝天，好不开心。
她想起黎轩君之前问她的那几句话。
她轻声地叹了口气，自然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距离离得远些，只看到黎轩君不知对徐伊念说了什么，妹妹脸上浓浓的笑痕，连脸颊都红了。
她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厚厚的袄裙，环抱着自己，左手轻轻地拍着手臂。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徐伊念来亭里寻她。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默不作声地听着身旁的两人欢快的交谈，久久提不起兴致。
回到家后，她也不敢问。
甚至在徐伊念几次暗示之下，她都装傻充愣地敷衍了过去。
后来，医学院的课程很紧，她无暇顾及其他，完全分散了注意力，她便把这件事抛诸了脑后。
直到之后的第一个休息日，徐伊念一大清早就来到她的房里。
徐伊念站在刚起床的她跟前：“阿姊，朗谦哥哥好像在考虑我跟他的婚事。”
“那是好事啊！”她说着，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地方。
徐伊念边问边坐下：“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当然啦！你和他……这么般配，我觉得特别好！”她努力地扯着嘴角。
徐伊念看着她，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朗谦哥哥好吗？”
她故作轻松地回道：“好啊！重要的是因为他对你很好！”
徐伊念脱口而出：“可他不一定是对我好，而是因为他认为，我当时救了他。”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身边守着他，可能父亲都发现不了他。”她强装微笑，“况且，哪有人会因为人家救了自己，就非要娶人家的。又不是从前，还为还恩情，以身相许。”
“可是……”
“辛夷。我觉得我妹妹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姑娘，是谁都会喜欢得不得了的。”她打断了妹妹，正视对方，“再说，这件事情很久之前就定下来了。这不仅是两家已经默认的事情，更是整个北平的人都认定的事情。”
“你怎么和父亲一个说辞。”徐伊念焦急地问她，“阿姊，你老实回答我，你喜欢朗谦哥哥吗？”
“朗谦，是一个很好的人，谁不喜欢呢？”她双手相握，左手大拇指藏在右手的手心里，狠狠地掐着，“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只是他作为我未来妹婿的喜欢。”
徐伊念较真地问她：“阿姊，你当真不喜欢他？”
她干脆利落地说：“不喜欢。”
她突然呼吸不顺，大喘着气醒了过来。
她猛地睁开双眼，睡前抱着的枕头不知怎么滚到了一边。
她动作迟缓地伸手，将枕头抱回怀里，眼神里是空的。
原本想寻求父亲、母亲的帮助，她没想到落空了。
她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之前的期许被当头棒喝。
她轻声地说着：“我应当知道的，我早就知道……是我太笨，我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