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敏锐啊,那么快就猜到了。”一个赞扬的声音在出租车里面响了起来,这个声音正是叶澜。
“你还在呢。”黎岳瞥了一眼老张的脚下,也难怪黎岳会这么问,在刚刚那种紧张万分的情况下,谁还记得和叶澜的通话。
早在黎岳踩油门的时候,老张拿着的手机就脱手而出,然后黎岳和警车展开追击战的时候,那个摔出去的手机就如同掉入了不断旋转的洗衣机里面,期间还被老张无意中踩了好几脚,在这种情况下它还能□□的保持通话的状态,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奇迹。
“当然了,这种紧张万分的时刻我可不会错过,说起来你不是要上交遗失物吗?怎么反而以一见了警察就跑了。”叶澜还没有忘了刚刚那茬,明显幸灾乐祸地说道。
黎岳并没有理会叶澜的嘲讽,说道:“根据《民法典》拾得人虽然不能取得遗失物的所有权,却可以享有费用偿还请求权,那么请问,为了取得代表鬼身份的手机,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黎岳轻飘飘的一个问句,成功的抢回了和叶澜对话中的主动权。
“你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黎岳似乎听见电话那头的叶澜叹了一口气,然后她说,“最为报酬,我把最终场景的地点告诉你怎么样?在这场游戏玩家要获胜的办法是:抓住鬼,鬼最后所在的地方,就是这场领导权争夺战进行的场地,也是玩家正确的答案。我把最后场景的答案告诉你,这样你就可以在淘汰之前抓住我了。”
“像这种事情不用你我也知道,现在代表鬼的手机可在我手中。”
“不,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才会选择向我索要报酬。”
叶澜的话让黎岳手下的动作一顿,原来,在发现通话未中断的一刻,黎岳就让老张把手机拾起来给他,在这段时间里黎岳一直都在心分二用,试图从手机中找到最终场景的线索,可是就像叶澜说的一样,他什么也没有找到,所以他才用了“报酬”一说试探叶澜。
“就目前的局势来说,我完全为你背了黑锅了,就如同权利和义务是相互依存的一样,你不能只享受鬼这一身份的权利,而不去实施它的义务,原本这些追击应该是你来承受的,现在我却要面对这些。”
“那么再在我们的交易上加一个筹码吧,告诉你一个附赠消息,黎岳,下一个出局的就轮到你了。”叶澜的话在黎岳本就动摇的心上又推了一把,“所以你是打算抱着一线可能在围追堵截中坚持到死亡,还是把手机给我,换的一个指路的明灯呢?”
耳边的警车的鸣笛的越发响亮,不用回头,黎岳也知道后面的警车已经在逼近了,“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别忘了,在这场限时捉迷藏中,鬼是绝对不可以说谎的。”
“成交!”
在黎岳说完这句话之后回答他的是手机里拉长的忙音,叶澜她挂电话了?!
“叶澜你根本没说你在哪让我怎么找你,就算是过河拆桥,也得把桥过了再拆吧,过了一半就拆那叫做同归于尽!”黎岳看着身后呈包围状的警车,心底一片郁卒,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和叶澜同归于尽的冲动。
黎岳咬了咬牙,猛踩油门,车子直直冲向一旁的集市,坐在车里的老张,生平第一次体验了堪比好莱坞大片里面的追逐战。
他看着黎岳开着车冲过去后砸在车窗上的各种食材。比如,被砸在车窗之后在里的相互作用下,成功破壳身亡的鸡蛋,凭借它自身的超强韧性和黏稠,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留下一摊摊黄色的液体,这种黄色的液体在经由雨刮器一扫之后,均匀的布满了整个车玻璃,一时间视野中只剩下黄黄的【哔——】
内心不断哀嚎,“这是我的车,你给我小心点。”
“不用担心,我会很快解决的。”黎岳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安慰着旁边的人。
然后老张就成功的见识到了黎岳口中的“很快”,是怎么一个“很快”法了。
只见黎岳又果断而迅速的撞上了一旁的渔摊,以毒攻毒,一时间,鱼所在的盆里的谁倾泻而下,视线顿时干净了。
“我是让你小心车,不是让你小心开车的视线。”还不等老张的抱怨说出口,接下来又是各种五花八门的菜迎面砸来,最后,在黎岳带着老张冲出菜市场的时候,老张在“品尝”了一道以煎鸡蛋为名的开胃菜后,又吃了一道以鱼汤为底料的各种配菜应有尽有的火锅,可惜这些都是生的。
冲出集市,重新回归光明大道的黎岳得意洋洋的朝身边的人挑了挑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车啊——”老张把头探出车窗,看着车上的刮痕哀嚎道。
“你要学会向好的一面看,最起码,我们现在逃出包围圈了,那么该向叶澜的所在地进发了。”
“你不能因为只看了好的一面,就忽略的坏的一面!”老张愤怒地反驳道,说着说着他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等等,你说去叶澜的所在地,叶澜不是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吗?那我们该怎么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