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声音。
只是片刻,屋内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赵安平看见来人突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赵安平还没来得及喊出“外祖父”三个字,王皇后就扑了上去,“爹,赵安佑那小子反了。我果然没看错,他和他那贱人母亲就是看我们不顺眼,想要灭了我们王家。”
“安平,你没事吧。”王老将军第一件事,是先看赵安平没事吧。
“我无事。”赵安平摇摇头。
“大家跟我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外面这么多守卫,怎么走?赵安佑不敢杀我们的。”
“他已经昭告天下是你和安杰逼圣上让位,是他救圣上于危难之中,但是圣上还是哀痛至死。”
赵安平不敢相信,自己想了那么多,没想到赵安佑就是从开始就颠倒是非,而这是非对错终将由胜者来写。
“安平,赵安佑等得就是我逼宫救你们,快跟我走,你现在的情况,留在这儿就是死。”
“好。”赵安平突然想到还在内间的赵安洛,“带上七皇弟。”
王老将军看了眼赵安平从内间拉出来的孩子,眉头皱了皱,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王老将军在皇后宫外已经备好了马车,他们一行五人,上了马车后迅速冲着宫门走去,掀开马车的窗帘,宫内已经乱成一团。
“外祖父,这都是我们的人吗?”
“嗯。”王老将军点点头。
为了救他们几个人,要死的可能是上千人,“外祖父,这样值吗?”
“安平,现在赵国不能没有你,赵安佑心情偏激,终有一日会闯下大祸。”
赵安平看着大皇子每日不言笑,但是待人彬彬有礼,王老将军说的,她到今日才有所感触。
马车急速朝宫门跑去,突然马车突然停下。
“皇妹,去哪儿啊。”
“赵安佑你弑父弑君,已经犯下滔天罪行。”王老将军掀开马车的车帘,站在马车上。
“王老将军说笑了,皇后断我母亲双腿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也会下阿鼻地狱,她做过的那一件件事情,可想过后宫的无数孤魂。”
赵安平在车内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这深宫藏了多少事儿,怕是数也数不清。她真得是混了脑袋,不抓紧跑,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跑掉。
“你胡说!只有你和你那不知廉耻的娘才会下地狱。”王皇后突然窜了出去,赵安平又将她拉了回来。
“后宫之事,莫要卷到前朝。”王老将军的声音如风沙刀刻。
“王老将军,您说这话,自己信吗?古往今来,后宫前朝就是一体的,要不是您的丰功伟绩和安平皇妹这几年的功绩,皇后怕不是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赵安佑的声音如爬行的丧尸,在声声逼近,“不过,今日,你们整个王家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捉拿王氏叛徒,记军中一等功。”
“王家军听令,全力护送护国大将军离开,今日大赵和平,你们妻女的安康,有多少是因为她。”
王老将军只字没有提他人,只是要护她赵安平一人。
“是!”冲破天的声音震耳欲聋。
宫门内之人,遂开始拼命厮杀,一时间,宫内地砖间开始流淌着红色的浆液,缓慢地在长夜中前进,最终不知道会流向何方,腥味儿刺激着更多人的神经。
马车震了一下,王老将军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拿着长枪就冲着赵安佑过去,然后冲着马车上的马夫说,“护他们平安,强破宫门。”
深夜,原本早已紧闭的宫门已经躺在了地上,马车夫用鞭子狠狠地抽了棕色的马匹,马儿嘶鸣一声,满眼鲜红,踩着殷红色的宫门飞奔而出。
“给我拦住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死了就死了。”
赵安平掀开车帘,看着身后王老将军用长枪在人的身体上来回走过,红缨穗黏在一起。
马车的角落里,赵安杰此时是害怕的,不知道是因为马车的摇晃还是真得怕极了,赵安杰的眼珠一直在疯狂震动,而瘦弱的赵安洛则拼命用胳膊支着,防止自己在车里面被甩来甩去。
赵安平看向背后的王老将军,突然一把刀从王老将军的背后穿过,月光在刀背上闪出星星的光芒,赵安平听不到刀没入血肉的声音。
但是泪水却一瞬间从眼眶中夺框而出,“外祖父!”
马车渐行渐远,赵安平站到马车外边,抓住车夫的衣角,“回去救祖父。”
而那马车夫却无动于衷,只说了一句,“护国大将军,我只效命于王老将军,军令如山。”
赵安平回首望去,那个庞大的穿着铜色甲衣的人单膝跪到了地上,然后用长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方向正是朝着赵安平的方向,他的头猛然向前,应该是又中了一刀。
有些东西好像从他的嘴里面流了出来,他的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