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照常去学堂,照常和付赢、甄茸一起用午膳,照常练字。
三天后,带着瑞银出了宫直接往满香楼去。一进满香楼,就看魏渭坐在一楼的大堂里,成安招招手,领着魏渭和瑞银在二楼开了一间房,成安坐下后,也让瑞银和魏渭坐下,没急着听魏渭调查的结果,点了几个菜,等菜上齐了后吃个半饱才开口问:“太尉府的事,查到了些什么?”
魏渭放下碗筷,把查到的说了出来:“那日,太尉府举办百花宴,宴会开始没多久,就发生了凶案,王太尉的手下王倘在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内被杀害,最先发现的是太尉府的一个小妾。据说那小妾见过现场惨状,已有些疯疯癫癫。那小妾被吓惊声尖叫,引来了府里的几个小厮,小厮立马禀报了王太尉,王太尉看了案发现场就对府兵下令封锁了太尉府所有的出口,并把参宴的男女分别限制在两处,不许他们走动,但是没多久众人等不住,各自带着丫鬟小厮陆续离开了太尉府。太尉府的下人也都不敢阻拦。”
“被杀的那人,是什么身份?”成安问。
“遇害的名叫王倘,是王太尉老家的远房亲戚,今年四十七岁,在太尉府作账房,跟在王太尉身边有二十多年了,太尉对此人十分信任。再多的奴才查不到了,太尉府从案发后就开始戒严。不过近几日奴才总是能在皇城里碰到太尉府的府兵。”
成安大概捋了捋。
“王倘作账房,在太尉府干了二十多年,王太尉很信任他。”
“那他知道不少秘密吧?”成安猜测道。
只知道这些显然搞不清是谁背后放了他们,这种仿佛被人盯上的感觉真是让人脊背发凉。
吃完饭,成安把一个鼓鼓的包裹交给了魏渭,里面装着成安从原主库房里挑出的一些不打眼的首饰和物件儿,很是有些分量,交到魏渭手里后,对魏渭说到:“你去当掉这些,选一处不显眼的酒楼买下,记到你的名下,钱不够的话再找瑞银要,这酒楼就当作我们在宫外的据点,有事就去那商量。”
成安想着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的,眼神落在桌子上的饭菜,补充了一句:“这满香楼的厨子不错,争取给他招过来。”
魏渭先一步离开去当铺了,成安和瑞银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走,刚转个弯要从楼梯上下来,就见沈云殊带着几个人抬脚往上楼走,狭路相逢。
两方人马停下见礼,沈云殊停在楼梯上,成安带着瑞银错身往楼下走,刚迈下两个台阶就沈云殊开口叫住。
沈云殊略微低头看着几个台阶下的成安,笑着道:“成安殿下。”
成安回首,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沈云殊。
“多日不见,本王怎么觉得殿下有些怕遇上本王?殿下以往可不是这样。”
以往不是这样?以往是哪样?
成安有些心虚,就见沈云殊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成安想转头示意瑞银,但沈云殊很快就又开口了。
“本王今日得闲,想请成安殿下一起吃吃饭,叙叙旧。”
“不了,不了,本宫刚吃过,吃不下了。改日再叙,改日再叙。”成安连连挥手,僵着一张脸。
沈云殊还是站在那,只给跟在身边的人一个眼神,几个跟在沈云殊身边的大汉就朝成安和瑞银围了过来,看架势,不跟沈云殊吃一顿是不会放过她了。
成安和瑞银被前后围着,跟着沈云殊又回了二楼,跟着进了二楼深处的一间屋子。
沈云殊进去后就坐下了,成安强装镇定,坐在离沈云殊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沈云殊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几个菜,转头问成安:“殿下想吃什么?”
成安刚想摆手说自己不吃,但一想,自己难道就傻坐在这里看着沈云殊吃吗,想想也够尴尬的。
“要一份冷元子。”
等着上菜的间隙,沈云殊并没有主动和成安搭话。成安紧张的等着,结果沈云殊没有问她任何问题,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成安暗自焦灼,这大燕太子究竟要做什么,还是他看出什么来了?
成安用眼神示意瑞银,结果瑞银根本看不懂。
“殿下,可是又哪里不舒服?”瑞银有些担心。
“没有,就是用眼疲劳。”成安觉得疲惫了。
刚说完就听对面传来以一声嗤笑。
成安没有理会,也不敢理会,装作没听到,就是不往沈云殊那处看。
瑞银误我,成安内心咆哮。
菜品陆续上来后,成安端着自己的那碗冷元子,一勺一勺慢吞吞的吃着,恨不得分八份吃完一口。
看沈云殊吃着没空搭理自己,成安默默松了口气,食不言好啊,是个好习惯。成安终于抽出心力来琢磨,琢磨原主和沈云殊以往是怎么相处的,难不成俩人以前很熟?可沈云殊身份特殊,而成安身份也在这放着,俩人不太好交好吧?
成安假装不经意的看向沈云殊,就见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