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容上神的回话瞬间让上清真神清醒了过来。
是啊，她从始至终都是神界的上清真神，并不是凡人永清。而辰容上神也和她一样，永远都是辰容上神，而不是宗政玄容。
上清真神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随后，上清真神平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辰容上神。
辰容上神一袭青衣，眉目俊秀，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宗政玄容相比，辰容上神更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青涩。
“抱歉，是吾忘记了。”
上清真神说话时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辰容上神之间的距离。可上清真神的目光之中却充斥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与遗憾。
“吾是神界的真神上清，而你是神界的上神辰容。人界的人与事只不过是吾在清穹殿中做的一场幻梦而已。”
辰容上神看着上清真神如此黯然神伤的模样，倒让辰容上神感到有些陌生。
在辰容上神的印象中，上清真神高贵疏离，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平静的如同寒冰池水，让人难以接近，却同样让人心生敬畏。
“既然是幻梦，上清真神忘记便好。”
“吾知道的。”
上清真神莞尔一笑，将心中不应有的失落尽数掩饰了下去。
太元玉女和辰容上神说的对，她是神界的上清真神，并不是凡人永清，人界之事还是忘记为好。
“辰容上神，陪吾走一走吧。”
上清真神说完，没等辰容上神的回答，便直接向这座宫室外走去。
上清真神这突兀的变化确实让辰容上神有些措手不及，但片刻惊讶之后，辰容上神便跟上了上清真神的步伐。
这是辰容上神第一次和上清真神这么近距离，辰容上神偷偷看了一眼身侧的上清真神，俊美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容。
上清真神似乎察觉到了辰容上神这细微的变化，便轻声开口了。
“吾听闻景辰殿有一株从蓬莱洲来的珍稀仙树，于夜晚时开花，还会发出月白色光芒。不如今夜辰容上神带吾一观？”
上清真神今夜竟主动提出要去景辰殿，辰容上神俊美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了欣喜之色。
“是。”
……
上清真神和辰容上神到达景辰殿时，那株仙树正好开花了。
如同传闻中一样，这株仙树上的有花朵着月白色的光芒，并散发着浅淡的香味，美好得不可方物。
“确实很美。不知这株仙树叫什么名字？”
“忘清树。”
辰容上神回话时，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清真神。
辰容上神炙热的目光以及这株仙树的名字，不禁让上清真神有些心慌。
上清真神忽然想起在人界时宗政玄容对她说的那些话。永清并没有上清真神的记忆，但上清真神却清楚的保留着永清的所有记忆。
上清真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辰容上神，于是迅速岔开了话题。
“望清树？看望的望？”
“不，是忘记的忘。”
辰容上神的目光缓缓的从上清真神的身上转移到了忘清树上，神情似乎也有些失落。
辰容上神深知永清不喜欢宗政玄容，自然也看的出上清真神同样不喜欢他。
原来无论是在人界还是在神界，无论是永清还是上清真神，从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但对于辰容上神而言，能像景辰殿中的这株忘清仙树一样，默默守护着上清真神，此生足以。
上清真神缓缓转过头，平静的看着此时若有所思的辰容上神，心中竟浮现出了一种与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辰容上神如今已经二十多万岁了，按照年龄，确实是上清真神的晚辈，可却偏偏喜欢上了比他年长很多的上清真神。
但也不知为何，上清真神并没有觉得有所异常，只不过是略有些叹息罢了。
“正如辰容上神所言，吾并非凡人永清，自然会与永清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