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只有书房这里有魔力残留的痕迹,没有找到林岳说的囚笼,那些弟子没被关在这里。”
姜栀把自己刚刚得知的告诉了他一遍,两人互通了信息。
江游表示:“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事是救人,走吧。”
姜栀同意。
禹珠的情况还是等魔潮解决后再来处理。
城主府禁制的情况尚不明晰,若是魔物突然侵入,禹珠一个人太过危险,两人便将她带上一起前行。
禹珠如今的孩童体型太过娇小,又是凡人,完全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姜栀便御起剑,让她坐在剑上,跟在身旁。
找完一处,姜栀在纸上画圈,“禹城主,你知道楼兰城的牢狱,除了这一处,还有别的吗?”
禹珠思索了一下,忽的脸一白,嗫嚅了下,“有,就在前方,再走两里就到了。”
姜栀觉得她语气有些不对:“怎么了?”
“……”
禹珠停顿了片刻,似是难以启齿,终于开口:“楼兰城每两年都会举行一次盛大的祭祀典礼,祈求风调雨顺。”
“而那里是……关押祭品的牢笼。”
姜栀手中画圈没停,“祭品是什么?”
“一对年轻的少男少女。”
姜栀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到了禹珠羞愧的神情。
用活人祭祀?!
江游搭着眼皮,冷哼了一声。
禹珠缓慢道:“我接任城主之后才知道祭祀的真相,我和刚成为司祭的夫君一起,不顾反对取消了这条条例,所以那牢笼已经荒废好几年了。”
“前些年还好,这两年大旱,又有人蠢蠢欲动,趁我不在想在今年的祭祀上用活祭,还好被我夫君抓走了。”
姜栀啧了一声,转头问江游:“江少爷,你怎么看?”
江游掀起眼皮,冷淡吐出几字:“见识短浅,目无法纪。”
“这么想祭祀,不如把他们自个儿当祭品。”
姜栀点头认同:“说得好。”
禹珠弱弱出声:“两位仙士,这怕是不行了。”
两人眉头一皱,正觉得她行事未免太过软弱,就听她继续说。
“这一干人前些日子都已被擒,我正发愁如何处置,刚巧有一位来芜川采药的修士,听闻了此事后,将他们讨走了。”
姜栀:?
她疑惑:“讨走做什么?”
禹珠依言答:“那位修士给他们喂了延年益寿的丹药,须得经得住千刀万剐锤筋锻骨的痛苦三百六十六天。”
“最后要是没挺住药力就当她的小花园的花肥;挺住药力活下来的,痛苦也会延续,她会接着喂硬骨丹,让其动不了,也无法言语,一辈子几百年只能待在她的花园当稻草人。”
姜栀:“……”
江游:“……”
姜栀附耳悄悄问:“你说,这位热心道友是何许人士?”
她靠近江游的动作突然,脸侧险些贴到肩上的黑猫小脸,无聊发呆的黑猫悠然摆动的长尾一滞。
江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他修行不过二十多载,忙于修炼,哪有什么功夫认识他人。
“到了。”
禹珠所说的地方,原就是楼兰城的祭坛,至于囚笼的位置,在祭坛的地下。
循着通道进入,黑雾弥漫,完全不可见路,据说还是个地下迷宫。
不过还好禹珠认识路。
姜栀收了剑,让江游打头阵,她殿后,禹珠走在中间。
中间她又跟禹珠聊天,了解了一下祭祀的信息,老是听她叫仙士,姜栀也觉得不好意思,让她改掉了这个称呼。
“姜姑娘,我的夫君是不是没出城?”
禹珠紧抿着唇,忽然又问了一遍。
姜栀怕影响她情绪,神识不定在这魔潮里万一出什么事,直接否认三连。
“当然出城了,现在好着呢,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待她再问,姜栀再次转移话题:“对了,我看你那簪子用了这么久都没换,是你夫君送的?”
禹珠脸色微红:“嗯,成亲那日,他为我戴上的。”
禹珠低头,手指摩挲着蝴蝶步摇,上面的珠子少了一颗。
好像抚摸着残缺的步摇,她的记忆也被一点一点捡回。
她慢吞吞的回忆着:“我好像想起来在书房发生的事了。”
“那时是晚上,我在批公文,燃的灯要灭了,我正打算去添些油,我的夫君走了进来。”
禹珠轻轻笑着:“他帮我添了油灯,站在我身边,为我磨墨。”
姜栀:“然后呢?”
禹珠目光忽然有些涣散,“他问我,他说,说……”
他问了她什么?
她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