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许一早便起来,容贵边给宋知许收拾衣服边念叨,“主子,你这才退烧没多久,身体能吃得消吗?要不再缓一缓吧。”
宋知许摇头,“不用再缓了,躲这一两天风头就够了。”
宋知许简单收拾了下便请南宫曦院子里的丫鬟纷儿领路到了林文远住处。
宋知许抬头看匾额上写着“淡泊明志”四个大字,浅笑与纷儿道谢,“多谢纷儿姑娘引路。”
纷儿行礼道,“应该的,小姐吩咐过好好照顾公子,前面就是林管家住处,奴婢告退了。”
“劳烦姑娘。”宋知许还礼便走了进去,院子里面像是个练武场,摆了很多兵器,其中南宫曦送的那柄长枪放在最显眼处。
往里一瞧便看见林文远端坐在正堂,手里拿着账本,旁边几个管事正排队汇报。
林文远看见宋知许从小院走过来,挥了挥手示意几个管事退下,又大步走向宋知许道,“宋公子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宋知许还礼,“林管家言重了,二小姐为我谋了个账房的差事,今天特来叨扰林管家引荐。”
“宋公子何不多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急事。”言下之意宋知许并不重要
“不敢辜负小姐心意。”宋知许直接拿出南宫曦,林文远自然不好说什么,看得出来,林文远是一个表面上热情不会得罪任何人,但是骨子里是冷漠的人。
搬出了南宫曦林文远也只好点头同意,又伸手道,“请跟我来吧。”
“劳烦林管家。”宋知许紧随其后,来到了……
然而没走多久,迎面撞上一群运泥的下人,那领头的下人叫张景,一身蛮力,却故意装作不小心将一桶泥巴泼向了宋知许。
林文远半点没沾身,他回过头来用着惊奇的眼神看向宋知许。
只见宋知许洁白的衣服被泥污染,一旁的荣贵甚至也沾上了点儿。
“主子你没事儿吧!”荣贵先是看了看宋知许有没有受伤,接着对那张景开口:“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主子并未惹过你们!你们处处刁难意欲何为!”
林文远也赶紧说:“张景!你怎么回事!还不快给宋公子赔礼道歉!”
下人张景着急马慌的说:“林管家,宋公子,小的光看路没抬头看人,没想到撞见二位吓得一激灵,这才没抓稳,实在对不住!小的该罚!”
林文远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似乎在为宋知许感到气愤:“宋公子真想罚你早罚了,还不赶紧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张景带着一群下人麻溜溜的跑走了。
林文远又怎会看不出是这下人张景故意刁难,但他未体罚任何,只是让他滚了。
“站住!!”荣贵突然开口。
跑了半路的张景听见此话竟然愣在原地,林文远更是不解。
只见宋知许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身侧的荣贵却道:“我家主子本意不想罚你,但因这身衣裳价格不菲,主子不好给二小姐交差,知晓你一运泥下人赔不起,索性就罚你一身泥来谢罪吧!”
荣贵气嘟嘟的走过来一把提起泥桶,准备往张景身上浇。
张景刚开始略带不服,没想到林文远说了一句话:“还不赶紧的!”这才让张景服了软:“是是是!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低三下四的夺走荣贵手里的泥桶,尴尬的往自己头顶上浇,其实他根本不怕浇泥,他整日与泥打交道,泥对他来说如水一般没有攻击性,他只是对宋知许不服气罢了,再加上恐会被他人嘲笑。
没办法,林管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执行了,泥从头顶蔓延到脖子、胳膊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张景变成了张泥。
一身泥巴,就算亲娘来了也认不出,其他运泥的下人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荣贵也露出了笑容,真爽!
“林管家,可否借我一件的外衣。”宋知许问。
林文远刚想开口,一个书生面容的男子从后绕过开口道:“我这外衣与你这身外衣相像,公子不嫌的话,可先一借。”
宋知许看向书生,双眼有神,五官端正,背着一包书,似乎是要出门远行。
“顾公子这是去?”林文远好奇。
顾公子?宋知许疑惑,结果林文远并未介绍,那顾公子先是对着林文远行了个拱手礼便再回答:“小姐给我放假,正好回家一趟待几天。”
林文远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宋知许道:“奥对了,这位是后院陪小少爷伴读的顾君泽公子,也算是半个教书先生了。”
宋知许对着顾君泽点了点头示意,接着林文远又对着顾君泽道:“这位是..这位是..”
林文远难以启齿,竟不知如何介绍,宋知许也不管他是故意让他难堪还是真不知如何开口,便说:“在下宋知许。今日偶遇顾公子,荣幸之至。”
“久仰久仰。”顾君泽抿唇微笑,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