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仔呢?” 请客食饭总也有散的时间,霍迢告辞离开,钟笑荷理所应当地推甘永好去送她,只是走了好久,阿月都在房间呆了好一阵,听荷妈喊水果才出来,左顾右盼都找不到自家阿哥。 她捏起一块瓜:“唔系啊嘛……走这么长时间?” “好晚了。”钟笑荷耐心说着:“阿迢一个女仔,多送送啊。” “喂!”在旁边坐着的钟笑莎装模作样地在吃瓜,可水果捏在手里半天没入口,等来等去都冇人问她,实在憋不住,将瓜一放:“头先为乜拦阻我啊?” 也只有钟笑荷才能对她耐心好脾气:“大家都在食饭嘛,你讲那么多做乜?阿迢会觉得尴尬嘛。” “她又冇讲她自己尴尬,我也是为了管家仔好嘛!”钟笑莎拿手背拍了拍自己手心,真是为自家傻仔操碎了心:“现在放着一个女仔薪水又高,职业匹配,你们一个两个等来等去,等到人家结婚咗!醒醒啦!香港比管家仔个头高有钱长得好的唔知有几多啊!” 阿月咽下嘴里的瓜,立刻给钟笑莎告状:“你点知人家薪水啊?荷妈啊,Sa姨饭前就抓住人家问啦,问人家有冇男朋友,还问人家月薪和家境啊。” “唔该问乜?!”钟笑莎简直不可置信,她觉得自己跟这一家人都好难沟通。 “收收声食你的瓜啊——”钟笑荷再将一片瓜塞她手里:“真的要是咁样,也是他们冇缘分啊。” 钟笑莎气了个仰倒,话题中心的两人反而浑然不觉。 只是霍迢走着走着,细润地笑出声来,侧侧头,又看一侧夜景:“Sa姨好好玩啊。” 甘永好原本规矩又沉默,一听她这样的开头,眼中的惊讶几乎遮掩不住:“为乜嘢?!你唔觉她好烦啊?” “点会啊……”霍迢一回想餐桌上他们的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笑意就怎么都止不住:“我每日返家都系一个人,一人食饭睡觉,上工下工。” 她长出了一口气,适时侧过头,恰好同甘永好四目相对:“几孤单啊,都好久冇像今天咁样,在家食饭,还热热闹闹,有家人一同讲话。” 霍迢说着话,甘永好便乖乖地紧盯着她,她话音还未落,就已经立刻应声:“冇事啊,以后随便来,就当系自家一样,我……” 原本说话还算利落,可又在这里戛然而止。 心意漏得太过,他又下意识地将自己缩了回去,那些自卑仍然在心底藏着,会在不经意的时间里细微地出现。 “我陪你”也就变成了“我们陪你”。 垂头丧气地回家,客厅都冇人,正好,甘永好一头钻回自己房间,坐在电脑桌前,拖着自己的脸发呆。 刚刚他落座时碰到鼠标,睡眠状态的台式机重新亮起,屏幕上是还未来得及关闭的,同霍迢聊天的窗口。 阿月和阿庆背着荷妈和Sa姨偷偷摸摸探头进来的时候,好险以为自家阿哥已经魂游天外。 “管家仔!”阿月左右开弓拎来凳子,阿庆顺势坐在旁边的单人床上,熟练地盘腿坐好。 甘永好猛地回过神:“做乜嘢?” “点样啊?”阿月只好耐心继续提问。 “啊?”甘永好脸上的疑惑浑然天成。 阿庆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甘永好比手语:“初恋田径情人啊!” “哦……送她返家咯。”甘永好回答。 阿月拔声:“装傻乜?!” 阿庆手忙脚乱地捂她,好险,如果惊动荷妈还好,要是让Sa姨听到他们三个的耳朵今晚都别想清净,要被迫听好多Sa姨的“道理”啊。 阿月也知道,她同时也捂了一下自己的嘴,神情却又变了一下:“不过,管家仔,我觉得Sa姨讲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有些些小道理在啊。” “今天太阳从边度下山的啊?”甘永好惊讶地左顾右盼:“今度能听到你讲Sa姨好话?” 阿月抬手就拍了一把:“喂讲真的啊,自己还中意人家那当然就要行动咗,不然真要等到收结婚请柬啊?!” “乜请柬啊?”甘永好整个人猛然一懵。 阿庆连忙用手语解释:“刚刚你去送初恋田径情人,Sa姨同荷妈讲你再不行动就要收她请柬了。” “那也是我们冇缘分嘛……”知是Sa姨的嘴巴在讲,甘永好明显松了口气,可气势还是少少,带着些蔫头蔫脑。 “你真是荷妈的好仔啊,同荷妈讲的一模一样,喂你冇看Sa姨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阿月一脸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脸都要黑了。 “唔系啊……我大概知道,应该就和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