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迢的工作走上正轨的同时,她同甘永好的感情也越来越顺利。 熬过了打工仔的磨炼,同创建工作室初期的疲于奔命,到现在,如果排除她间歇会被卷入甘钟两家纷争的情况下,她的生活已经算是平稳又安乐。 Sa姨到底是同钟家整个都闹翻,人气冲冲地搬走,东西还顺走好多,害得甘永好同她煲电话粥到半夜,“Sa姨”这个高频词汇冲得霍迢头晕脑胀。 可转头她又闹到要赎罪,缩在教会里嚼钞票,能怎样,荷妈看着同自己一起长大的阿妹,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接Sa姨回家路上,甘永好同霍迢打电话:“她讲钞票都冇吃下一张,又腥又硬还好脏,诶——赎罪?” “你小点声啦。”霍迢揉揉额角,她都觉得阿好现下的语气确实好笑:“Sa姨听到点解?” “就係要讲给她听嘛!”甘永好愤愤挂断电话,又冲后座的钟笑莎开腔:“阿迢都好挂住你啊!” 钟笑莎讲过的难听话太多,她甚至一时想不起自己说过霍迢什么,自己当初在餐桌上的咄咄逼人也选择性遗忘,只是一个瑟缩,不敢再呛声。 “无所谓啊。”事后谈及Sa姨,霍迢仍然神色淡淡,还有些好笑,她自从融入甘永好的家庭后,从未因为Sa姨说的话动过任何波澜:“因为觉得无所谓,所以当然不会有太多情绪……你们是同埋一起的家人,感受当然和我不同。我会认识接触到Sa姨,都係因为你,你每次都会那么坚定地维护我,我当然就不会觉得有乜啊。” “可……”甘永好有点愧疚。 他其实好清楚,以阿迢的条件,她根本不需要让自己陷入到这个环境中,同自己拍拖,结婚,都好累。 “乜啊?”霍迢觉得好笑,拉拉他手,甘永好便乖乖地近前,同她拥抱,心脏贴着心脏,她餮足地叹息:“我既然认定你,就全盘接受你啊。接受你每个家人,接受你同家庭的关心和付出,也接受即将面对的所有状况,这些我都有好好想清楚,我会俾你负责的嘛。” 甘永好失笑:“TVB这句台词都是男仔同女仔讲的。” 但……也冇关系,谁同谁负责都一样,如他偷偷攒钱的那几张银行卡,在谁手中也都一样。 随着甘钟两家关系慢慢恢复往日融洽,霍迢也有好几次同甘老太相处。 “阿嫲当年叱咤春秧街。”甘永好偷偷跟她讲:“老街坊看到她都惊啊!” “阿好系唔系在讲阿嫲啊?”甘老太丰满富贵,纯金耳坠样式夸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在同阿迢夸阿嫲啊!”甘永好是两边都疼爱的宝贝,他只需上前挽住甘老太的手臂,就能令原本肃然的甘老太笑得开来。 只她看看自家乖孙,再看看坐在一侧的霍迢,眼里的审度慢慢褪去,她虽同阿荷有一段时间的失和,但她也从未怀疑过阿荷的眼光。 “阿迢啊,我头先听阿好讲,你阿爸妈妈都唔在香港?” “系啊。”甘老太太的气势十足,霍迢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我阿爸现在在英国,妈咪和新婚丈夫移民去澳洲。” 甘老太太神色有一瞬地变化,她其实同钟笑荷一样,对这种干干净净,又乖又靓的女仔会生出很多好感,女仔又好可怜,独身一人在香港,甘老太太心中的心疼就又多一层。 “唔使担心,有乜事,来家好月圆找阿嫲啊。”甘老太太又侧身,拍了拍甘永好的手背:“阿嫲饮咗孙女婿茶,乜时候得饮孙媳妇茶啊?都饮得,阿嫲才算圆满嘛!” 酒店中的家庭聚餐结束,霍迢坐在车里等着,她侧着头,从后视镜中看着于素心挽着精英医生男友的手臂,同甘永好道别。 少顷,他才精神奕奕地回到车中:“送你返家啊?” 霍迢将他看了又看,忍不住抬手,捏了他脸一下:“送我回公司,还有点工作冇搞掂啊。” “好,好啊。”甘永好抬眼看看她,又将视线避开,脸上带着他特有的傻笑,怎么都消不。 霍迢在办公室安置了一张单人床,作为自己平时休憩时使用。 甘永好来来去去,有时会因为时间留下,他们便拥抱着挤在这张不大不小的床上,相拥着睡去,又醒来。 直至所有事态都和解平息下去,他们结婚的事宜才被提至台面。 钟笑荷同Jo鲍都知道各自亏欠管家仔好多——阿庆都早结婚了,管家仔同女友早就感情稳定,却被家中的事情拖到现在。 做父母的怎会不愿意看着自家最乖最懂事的孩子过得好?可事情的确一件接着一件,管家仔早已经习惯了为家人妥协,让步,阿嫲去世,又照顾闹别扭的阿卡阿月,关照阿中,关切阿圆那不停更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