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啊!” 她这样说着,可表情也实在不是说有病,霍迢便笑,直接同李涛走进她方才待着的那间电梯。 “男朋友回来了呀?”玉墨又看他俩一眼,一抬手,万种风情地挥了挥:“那我先走了,拜拜——” 电梯门“倏”地合上。 看着金属材质的电梯门投影,霍迢低着头,正偷吃他最喜欢的蝴蝶酥,李涛说:“上次回来,你们还没这么熟。” “上个月咱家水龙头崩了,都是水。”霍迢说:“你又不在,大半夜的,我连个师傅都找不到。” 李涛没听她跟自己说这件事,立刻低头盯着她。 霍迢咽下一口,拍了拍嘴巴上的酥沫子:“她带她姐妹上楼砸门,吓死我了,足有五六个……看我搞不定,她们几个直接帮我修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李涛问。 电梯门到了楼层,门一开,霍迢看都没看他那张蔫蔫儿的娃娃脸,只管往家走,轻飘飘地丢了一句。 “跟你说有什么用啊,你又不在。” 李涛语塞,站了会儿,电梯启动了自动操作,又要自己合上,李涛赶紧伸手拦着,拎起霍迢放地上的那堆东西,跟着回家。 “你自己收拾收拾。”一进门,霍迢便发号施令:“我去休息会儿,下午还得上课呢。” 李涛“嗯”了一声。 李涛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把屋子上下收拾了一遍,等霍迢下班,是下午的六点整,本还有晚自习要跟,但办公室都知道她当兵的男朋友回来了,一个个同她换班,霍迢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但立刻也换了。 情侣有了一晚上的亲昵时间。 拉着双人沙发,开着大投屏看电影,霍迢总也黏着男友,抱着,贴着,李涛抓在手里的薯片袋子好几次差点被她换姿势时打下去,无可奈何地看她半天,霍迢浑然不觉,李涛也就老老实实地,将视线重新投向屏幕。 二人再做宵夜,李涛站在旁边,看她笨手笨脚地,连几瓣蒜都切不明白,忍无可忍地把她撵到旁边去,自己亲身上阵,他俩才能迅速各自吃上一碗清汤面。 用的猪油还是李涛网上下单寄过来的,靠霍迢,大概一个月也炼不出多少来。 就这么到探亲假结束,霍迢神色没多少舍不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她照常生活,照常上下班,等着男友下次放假。 若干年后,李涛在队里步步高升,他们已经不需要这样长久的分离。 霍迢给李涛买了个手环,牌子货,又是什么玫瑰金铂金的双金工艺,又有什么钻石镶嵌,还是什么大师设计手笔,这里代表着这个,那里寓意着那个。 霍迢听的脑子乱七八糟,也没记清楚多少,只觉得喜欢,好看,她便买了,一买一对,将自己的先戴好。 等李涛回来,她又低头。 “你伸出手。”她说:“不许说我挑的丑。” 李涛愣了一下,还是乖乖伸出左手来。 霍迢认认真真地将手环给他扣上。 李涛瞧她一脸的欢喜,穿着她最爱的裙子,跑来跑去,蝴蝶似的去往书房找她的试卷来批改,如今也不显年纪的娃娃脸上便浮出少许的笑来。 他低着头,将军装的袖口往下拽了拽,盖住了那个手环。 回头有事再摘了就行了,放在内衣的口袋里,也不会丢。 他哪会觉得霍迢挑的东西丑呢,当年,霍迢自己用红绳编了一条七扭八拐的手绳,他也仍戴了很多年。